劉驍駕車先回家,他很久沒見父母和爺爺了,不過問題也不大,很多在外打工的人也是長年累月不回家。
現在老劉家趁錢了,住進了高檔彆墅區,劉驍驅車來到彆墅區門口,就看到一家三口正和保安糾纏,便停車問怎麼回事。
他氣度不凡,雖然保安看他麵生也客氣回答,說我們物業有規定,主人不同意訪客就不能進去,您找誰?
“我去二十八號。”劉驍說。
一聽二十八號,那家人矛頭立刻轉向劉驍,問他是劉誌剛的什麼人。
“我是他兒子。”劉驍答道,他意識到來者不善,但也不想回避,這一家人男的五十來歲,女的也差不多年紀,看衣服鞋子家境一般,女兒大約上高中的年紀,戴著黑口罩,很瘦,怯生生的不說話。
“那你就是劉驍了?”男人問道。
“我是劉驍。”
“找的就是你。”男人攔在車前,“老婆報警,彆讓他跑了。”說著還躺下了。
劉驍說:“你彆這樣啊,我又不跑,不過車堵在門口影響彆人進出,你先起來,我把車停在路邊,咱們慢慢說。”
男人不答應,還讓老婆站在車後,把前後都堵上,此時外麵又有幾輛車要進小區,紛紛鳴笛催促。
劉驍看向保安:“你們不管?”
保安一攤手:“管不了,報警好了。”
見父母如此耍無賴,那女孩看不下去了,眼圈通紅,去拉她爸爸,男子正在氣頭上,用力一推,女孩一個踉蹌倒地,後腦勺磕在路牙石上,頓時血流如注。
這下兩口子才慌了,又不得要領,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是劉驍下車把女孩抱上車,用衣服包好傷口,讓夫婦二人上車,保安很識趣的打開大門,越野車從裡麵饒出來,直奔最近的醫院。
一路上劉驍闖了五個紅燈,用最短的時間開到醫院,把女孩送進去搶救,所有費用都是劉驍墊付的。
三人等在手術室門口,劉驍問那男人:“你是王老師的堂弟?”
男人說:“對,我就是王來利,你綁架殺害我侄女王洛嘉,又把我哥不知弄哪兒去了,還侵吞我哥的幾百萬財產,搞得我女兒有病都沒錢看,活生生拖壞了,這筆賬怎麼算?”
劉驍說:“你堂弟不算直係親屬,沒有權利繼承王老師的財產,至於王老師的行蹤,那好辦,我讓他來找你就是。”
王來利怒了:“什麼直係不直係,我好歹是他弟弟,你算老幾,憑什麼我哥的財產歸你繼承?”
劉驍說:“你要講法律的話,王老師遺囑上注明給誰,那就給誰,你就算是他親兒子也不行,再說了,事到如今你關心過你女兒麼,人還在裡麵搶救,你就和我掰扯這些,我很懷疑你的人品。”
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出來,搖搖頭說:“儘力了,病人本來就有基礎疾病,沒扛住,家屬節哀吧。”
兩人大放悲聲,一時顧不上劉驍,他剛要離開,警察趕到了,兩個警察檢查了劉驍的身份證後就沒還給他,說有些事情需要你跟我們回所裡配合調查。
劉驍沒反抗,說好的,我開車跟著你們。
“你的車就彆動了,跟我們走,配合點,我們也不想給你上銬子。”警察很嚴肅,劉驍隻好上了警車,來到派出所,過二道門,站在攝像頭前錄入身份信息,進來後給他安排一間審訊室,坐在了訊問椅上。
兩個警察審他,先問基本信息確認身份,又問了很多問題,關注點和王大錘說的一樣,這麼多偽造身份信息和劉驍有關,還有王洛嘉的失蹤案,至於王來利夫妻的財產糾紛案則不在其中,警方不支持他的訴求。
“這麼長時間你去哪兒了?”警察翻著資料說,“也沒有你的出入境信息。”
“我去昆侖山閉關了。”劉驍說,“我是一個隱士,你信麼?”
警察說:“你還是個大學生,怎麼名下財產這麼多,你做什麼生意的,你的納稅記錄在哪,我告訴你,你的疑點很多,說不清楚彆想出去,你還年輕,上麵還有大頭目,老老實實交代,以後還有機會,沒必要給彆人做替死鬼。”
劉驍說:“我要打電話給律師,這是我的合法權利。”
警察不能阻止他的合法要求,隻能讓他打電話,但要開著免提。
劉驍打電話給錢學林求助,過了很久才有人接,錢學林似乎睡眼惺忪的,說這會兒在幾點啊就打電話還讓不讓人睡覺。
“是我。”劉驍說,“我有點麻煩,被抓了。”
“彆慌,我馬上聯係律師,明天我飛回國。”錢學林說,原來這會兒他不在國內。
打完電話,劉驍就不再回答問題。
警方並不掌握確鑿證據,無法刑拘他,二十四小時後隻能放人,但是告誡他不許亂跑,要隨傳隨到。
律師開車來接劉驍,上車的時候,劉驍不經意間看了馬路對麵一眼,發現一個纖瘦的身影似曾相識,戴著黑口罩看不清麵龐,一輛車駛過擋住了視線,再看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劉驍問律師,王來利那個事兒怎麼解決的。
“純屬胡攪蠻纏,法律隻保護合法權益,他們這是碰瓷訛人。”律師說,“不過他們家也挺倒黴的,一個女兒養到十八歲得了癌症,其實王老師是讚助了許多費用的,架不住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結果可好,女兒昨天出意外走了。”
劉驍哦了一聲,興許隻是外形有點像吧,是自己想多了。
律師開車,順手打開收音機,城市廣播網正在播報,美國又有多少多少人中招,然後是花邊新聞,據稱本市某醫院太平間失蹤一具屍體。
劉驍一陣毛骨悚然,他請律師幫忙問一下,失蹤的屍體是不是王來利昨天摔死的女兒。
律師熟人多,幾個電話打下來就問出來了:“沒錯,就是王來利的女兒王洛瑤,我估計是禽獸父母自己把女兒屍體賣了掙錢,現在年輕女孩的屍體也值錢的很,他們乾得出來。”
劉驍回到家裡,父母還不知道他遭遇的這些破事,他也沒主動提及,家裡一切都好,保姆做了一桌團圓飯,爺爺劉解放還喝了兩盅。
獨棟彆墅與鄰居家隔得遠,還有個四百平方米的大院子,劉驍拿著手機和趙孟檬通話,忽然看到夜幕下院子樹叢黑影裡站著一個戴黑口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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