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吸了一口氣郭沁筠在心中暗示自己要沉住氣,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
眼前這個男人能二十出頭之齡坐上三品重臣兵部右侍郎之位,絕非偶然,如周培盛所言,任何小覷他的人都栽在了他手下,或許這個男人唯一的弱點就喜好女色了。
他說他無能為力,並不意味著這個糟糕的結果就沒有變數。
如一條大白蛇一般匍匐著貼緊男人,郭沁筠雙手環繞攀附而上,攬住馮紫英的頸項,姣質上朱粉流丹,媚眼如絲,「紫英,你肯定有什麼可以教我的法子,..·...」
一雙美腿纏繞而來,再度盤在了馮紫英腰上。
馮紫英看了一眼對方,「荃妃,就你這樣,我還真想勸你,真要爭到了那個位置,對你未必是好事,你也未必能玩得轉。」
「那我不管,若是我沒有試過,誰能說我就不行?」郭沁筠脫口而出,目光炯炯。
馮紫英似乎也料到了這個女人不肯罷休,點了點頭:「也罷,你先前如喪考妣的樣子,不就是因為我說了實話,內閣和士林文臣對新皇的期望麼?這本來就是內閣和士林文臣們的一種理想化信念,這樣的皇帝才是最符合我們心中的標準的,但是很遺憾,並不是每位皇帝人選都能如我們所願,······」
郭沁筠下意識地放開馮紫英的頸項,該而握緊雙拳坐在馮紫英腰腹上,注視著馮紫英。
「皇權和相權,天生就是相互依賴而又相互製約的,一個合格的皇帝,隻要他登上那個位置,就應該善於運用皇權,不斷地來打壓、拉攏、分化、收買甚至交易這些手段,以期讓自己占據主動,這是皇權和相權千百年來博弈不變的準則,也是精髓,···..」
馮紫英越發悠閒,「士林文臣有自己的想法,皇帝也有皇帝自己的意願,如果雙方合契,則無往不利,如果雙方不和,則內耗內訌,社稷動蕩,所以聰明的皇帝和成熟的內閣都不會讓這種局麵太持久,總會尋找到妥協,除非這個皇帝太蠢,或者內閣太窩囊,..····」
郭沁筠慢慢回過味來了,「紫英,你的意思是隻要坐上皇位,有的是機會和辦法來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與士林文臣博弈,尋求一個平衡妥協,······」
馮紫英在郭沁筠慢慢匍匐過來的身體上撫弄了一陣,這才在對方裸臀上狠狠一記:「你總還算不是太蠢,你看看千百年來皇帝和內閣共生共榮的情形不是一直這麼過來的麼?皇帝不總是想駕馭內閣,內閣不總是控製皇帝,誰又真正能長久做到?不就是不斷地博弈過程中尋求動態地平衡麼?」
被馮紫英猛抽一記臀瓣,郭沁筠卻是不怒反喜,對方話語裡的意思她聽明白了,現在談皇位的價值毫無意義,坐上那個位置才有資格說其他。
而這個時候馮紫英之前所說的就顯得尤為重要了,如何讓自己兒子贏得內閣諸公和重臣們的喜歡,讓他們在最後的選擇時選擇恭王。
一句話投其所好。
內閣和重臣們支持的,恭王就要堅決舉雙手支持,而且要儘可能表現出恭順服從的一麵來,這一點馮紫英沒有明說,但是郭沁筠已經理會到了。
見女人若有所悟,馮紫英也就不再多言,這點兒都領悟不到,趁早歇菜吧,省得丟人現眼。按下女人身子,喘息聲中,前度馮郎今又來。
一夜無話。
回宮之前,郭沁筠仍然有些不舍。
倒不是說對馮紫英有了多少感情,而是她發現自己要真的幫兒子走到那一步,離了馮紫英幾率就小了許多,而關鍵時候有馮紫英這個「自己人」指點迷津,那成功的可能性就要大許多。
隻是現在要隨時「召喚」到馮侍郎就不容易了,堂堂兵部右侍郎,朝廷重臣,豈是召之即來的?好在郭沁筠還是能感受到自己身體對這個男人的吸引力,這一點她還是有些自信的。
自己似乎再也拿不出其他能讓對方動心的東西了,也許就真的隻有這具身體加上貴妃頭銜才能博得對方一顧了。
看到女人欲言又止的模樣,馮紫英倒也有些不忍,趁著人不注意,在對方翹臀上再度敲了一記,這才道:「有什麼事兒讓周培盛來和我說吧,我儘量來,來不了,你也莫要抱怨,畢竟你我身份都不一樣,好在新皇登基之後,你們倒是不會管束那麼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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