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炕上馮紫英灼熱的目光,晴雯抬起俏眸看了一眼,馮紫英手指抬住晴雯下巴,捏了捏,卻沒有說話。
晴雯卻早已經心領神會臉頰略紅,替馮紫英擦拭乾淨腳,這才端起銀盆出去遞交給外邊兒候著的小丫鬟,自己進門來小心把門掩上。
馮紫英其實更喜歡這種封閉的小屋,這樣睡在一起歡好的時候也更有安全感。
不像在其他女人屋裡歇息時,都是那種連通的兩段式大屋,外間始終有丫鬟候著,要隨時進來,總感覺有人聽房一般。
雖說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但始終還是有些不那麼得勁兒。
馮紫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晴雯在炕前梳妝台前卸下珠釵發飾,又小心翼翼取下手腕上的玉鐲,把這些東西放進梳妝台下抽屜裡的首飾盒裡。
晴雯這才走到炕邊上,脫下繡襖和夾褲,露出豐腴和苗條正好適中的優美身段。
雪白的小衣隱約可見內裡桃紅的肚兜,寶藍色的湖絲褻褲包裹著女人最隱秘處,吸引著馮紫英的目光。
雖然已經和晴雯歡好無數次了,但馮紫英卻始終百看不厭。
一直到晴雯爬上炕鑽入自己懷中,馮紫英這才歎息一聲一把摟住,三五兩下便把晴雯褪個精赤,翻身上馬,在晴雯婉轉嬌吟聲中恣意縱送起來。
......
「爹和娘說下個月伯父他們一家子可能要過來,要奴婢給他們尋個合適的生計,奴婢就在想這京師城裡怎麼好安排,他們什麼都不會,我那個堂姐聽說也是嫁了人之後男人病歿了,..·.·.」
晴雯難得的依偎在馮紫英懷中細細絮叨著,說她屋裡的事情。
馮紫英起初也沒太在意,後來聽的晴雯說她伯父一大家子都想要來京中,大概意思也是想要靠著馮家,最好能進馮家乾點兒諸如泥瓦花匠這一類的活計時,他才警覺起來。
難道說白蓮教這邊覺得晴雯的「父母」取得的成績還不夠,還打算要在自己府上做點兒什麼嗎?照理說不該如此才對,自己府裡能有什麼值得他們覬覦的?
情報、公文、書信還是其他什麼?
公函公文書信這些東西有,但是不多,馮紫英都已經養成習慣公務上的東西儘可能不帶回家,但是要完全杜絕也不可能,還有一些來往書信不可避免要帶著一些公務內容,比如範景文、賀逢聖以及方有度、王應熊他們來的信,但這也值得他們再派一隊人來混進自己府裡?
就算是有晴雯的「掩護」,可你進來人多了,肯定風險會更大,自己也會更警惕或者說派人調查的可能性很大,遲早就要露餡,劃算麼?
除非他們彆有所圖,比如要實施短期任務,用完暴露不暴露都影響不大了。那就隻有刺殺自己這個目標了。
抱著晴雯柔媚的身子,馮紫英腦海中卻是想著,如果真的是刺殺自己的話,目的何在?
自己隻是一個兵部侍郎,刺殺了自己又能如何?自己就讓他們這麼忌憚了?不該
是去刺殺盧嵩、劉一爆或者韓煩他們麼?
要說盧嵩是龍禁尉指揮使,劉一爆是刑部尚書,韓爌是刑部侍郎,他們才是對付白蓮教的主官,哪怕你去刺殺順天府尹李邦華也更合理才對,為什麼就要針對自己?
或者是自己在永平府和順天府讓他們感到了威脅,要麼就是他們有著更為龐大和複雜的計劃,刺殺隻是其中一環,甚至不僅僅隻刺殺自己,盧嵩和劉一爆也許一樣位列他們的獵殺名單上,他們現在隻是做著周全的準備。
「那說沒說什麼時候來?」馮紫英漫不經心地問道。
「下個月吧,二月份。」晴雯喘息聲慢慢平複下來,「奴婢都沒同意,可爹娘苦苦哀求,奴婢也不好······」
「沒事兒,讓他們來,隻管來就是,我替他們把一切安排好。」
馮紫英笑了笑,順藤摸瓜,也許還能挖出更多的線索來,看看他們究竟準備做什麼。
晴雯哽咽了一下,把臉貼在馮紫英胸膛,淚水溢出,讓馮紫英忍不住愛憐地撫摸了一下晴雯的俏臉,「沒什麼大不了,幾個人何足掛齒?」
龍禁尉和刑部的線索都指向恐怕二三月間白蓮教會有一些異動,或許是現在就是在尋找著更合適的機會,如果說他們打算把刺殺包括自己在內的朝廷要員也作為其中一環的話,那意味著他們的這個計劃很龐大,那倒是不可小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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