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也有印象,連忙問:「難道是那壽王行那不軌之事……」
「不太像,我看元春回來心情頗好,和以往大不一樣,說明這個男人和她之間的私情也是情投意合,以元春的性子,肯定不可能對壽王那種人傾心,……,賈母輕歎一聲,「隻是這種事情一點暴露,隻怕無論哪個男人都會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元春頭上,沒準兒就要給元春扣一個的惡名,說是元春百般手段勾引他如何如何,隻求自己保命了,……,
「那老祖宗,我們該怎麼辦?」王夫人也是彷徨無計,一旦事發,誰都無法承受這樣的後果,元春固然要死,而賈家好不容易才算是穩住的局麵又要打倒。
‘和元春談一談,問一問情況再說。」賈母沉吟著道:「以元春的智慧,她不該如此不智才對,究竟那個男人向她許了什麼,才會讓她心甘情願奉上自己身子乃至一輩子?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麼?或者那個男人欺騙了她?」
「對,元春不會的,肯定是那個男人欺騙了她!」王氏也雞啄米一樣點頭,自己女兒如此賢淑,怎麼可能輕易和男人偷情?
賈母瞥了一眼這個二兒媳,似乎因為這件事情完全被打懵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說,而且也是半點建議都拿不出。
「元春沒那麼好騙宮裡這麼些年,元春不可能不清楚這裡邊利害關係,怎麼可能輕易相信人?」賈母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種宮闈醜聞的確哪朝哪代都有發生,但是發生在元春身上就有些讓人費解。元春之前是處子之身,她自己該清楚宮中一言一行都有起居注,尤其是這種事情,宮中內侍要查就能知道她沒有和男人同過房,但現在卻破了身,立馬就會追查個水落石出,這個風險有多大。
再說她現在是無人問津的太妃,但關係到皇家聲譽,不可能輕易罷休,龍禁尉和上山親軍那邊就交待不了。
「可是……,那會是誰?」王夫人惶恐地問道:「能花言巧語哄得元春死心塌地,這個yin賊!」
賈母也想不通壽王不可能,那就隻能是福王和禮王,但是都說福王和禮王庸碌,元春怎麼會昏頭?
倒是祿王頗有名聲連賈環回來都說祿王在書院裡很得老師的認可,難道是祿王?想一想還真有可能,祿王前兩年也才十四五歲,更不起眼,若是……
想得頭昏腦漲,賈母也無計可施,隻能說等到合適時候才能單獨和元春說一說,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元春自然不會自己已經暴露了自己身上最大的隱秘。
此時的她正滿懷憧憬,希望晚飯後能讓馮紫英兌現諾言,回大觀園去秉燭夜遊,重溫幾年前省親時候的舊夢。
不過這一回也有大觀園那就意境心情都完全不同了,有情郎相伴,甚至可以尋覓機會鴛夢重溫,恩愛纏綿一番。
這甚至讓元春眉目間都跳動著幾分暢意和喜悅,連探春、湘雲和惜春都看出來了一些。
「三妹和四妹二月就要過門兒,那吉日選好了麼?」雖說知曉探春和惜春很快就要過門嫁入馮府,而夫君就是自己的情郎,但是元春卻沒有半點不悅,她甚至憧憬著如果日後自己的身份也能得到解決,那幾姊妹都能無憂無慮住在大觀園裡,那該是何等的美好。
「馮家那邊還沒有送信過來,想必是馮大哥這段時間也太忙,聽說連新任順天府尹賈化,也就是原來來過咱們家的那位金陵知府都去馮府拜會馮大哥了,……」探春對這些事情還
是很敏感的,「不過太太說了,也就是二月二十幾裡邊,看馮家那邊的意見,……」
「那就隻有一個月時間了。」元春目光流淌,在探春和惜春身上遊動,然後再回到湘雲身上,「雲丫頭你呢?你叔叔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史湘雲搖搖頭:「還沒有一個結果,刑部和大理寺那邊還在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一個儘頭。
「馮家那邊難道就沒有一個說法出來?」元春美眸溶溶,氣色極佳,看得三女都是忍不住心動,探春最爽直:「大姐姐你這肌膚氣色正好,比上一次回來的時候可是好太多了,就像是年輕了好幾歲一般。,
元春心中歡喜,卻抹了抹額際,「哎呀,比起你們來我都老了,看到你們,我心裡高興,所以才會笑意盈麵,……,
幾女正說著話,寶玉也進來了,「見過大姐姐。」
「寶玉,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元春也最喜歡自己這個胞弟,雖說不怎麼爭氣,但是畢竟是一母同胞,血脈相連,「聽說過了四月你就要去翰林院?」「嗯,馮大哥說春闈大比之後就可以去了,讓我等著。」說起這事兒,寶玉就忍不住眉飛色舞,「為這事兒馮大哥專門去找了禮部官尚書,也是馮大哥座師,欠下一個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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