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紫英還在床上抱著妙玉呼呼大睡的時候,西安城就開始躁動起來了。
許久沒有正經八百開過大門的西安後衛軍營突然有了響動,一千多人亂哄哄的衛軍士卒在營門內花了小半個時辰才算是集結起來,開始走出營門,沿著大街開始行進。
九月的西安城天也亮得挺早,一千多衛軍士卒呐喊著開始小步奔跑,雖然他們力圖保持一個較為完整的隊形,但是卻很難做到。
略顯雜亂的隊伍在跑出不到兩千步就一個個氣喘籲籲,步履散亂了,帶隊的把總不得不把隊伍停下來,臨時重新整隊。
又休息了一刻時間,這才命令隊伍繼續前進,隻是不敢再一路小跑,而是保持行進隊列就算是不錯了。
馮紫英其實早就知道了。
昨夜就有線報進來,說西安後衛正在進行軍事動員,甚至還給士卒們人均發了三兩銀子,這已經大大超出了這些衛軍士卒的收入。
像現在他們一年也就能拿到五兩銀子的糧餉,但現在居然莫名其妙就提前發了三兩銀子,而軍官們更是一個個喜笑顏開。
就西安四衛這樣的隊伍,還想要保密,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誰出銀子,出多少銀子,尚未出兵之前,馮紫英便已經了如指掌了。
不過這樣折騰起兵變來,馮紫英還是有些驚訝,這柳元培就這麼大的自信,覺得他能控製住整個兵變局麵開頭容易收場難,尤其是像西安四衛這種爛得不能再爛的軍隊,組織紀律性有多少
柳元培覺得他能控製得住這下邊那些兵頭兵痞,還是這些兵頭兵痞對下邊士卒有多大的控製力
或者說發點銀子就能讓這些人俯首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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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滋長這些最下邊爛人貪婪之心外,還會起到多少作用
不過馮紫英也不在意,甚至是采取了有意放縱的意圖。
馮紫英也清楚城西北的布政使司以及按察使司那邊都在盯著這邊呢,就要看這場兵變自己如何應對。兵變理論上是都司的責任。西安四衛都歸都司管轄,都司無能,才會釀成如此局麵,謝震業無能至極,罪該萬死,這是一般人的想法。
嘩變的士兵也的確是按照這個角度去行事的,直奔著都司衙門而去。
但是關鍵在於巡撫衙門距離都司衙門不遠,如果在都司衙門得不到他們所謂想要的“答複”,他們會往哪裡去,這個問題不用想都能猜到。
聽得外間有丫鬟的聲音,馮紫英望了望房中的自鳴鐘,是該起床了。
每每到這妙玉屋裡,總是忍不住要貪歡兩回,這原本起床晨練卻變成了在床上晨練,妙玉這具身子真的是與眾不同,那一雙玉柱般的柔婉長腿簡直能把實際參考二次名十年中考
人夾得魂飛魄散,樂而忘返。
饒是自己已經算是自律自控能力很強了,依然會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爺,要起來了妾身起來伺候也穿衣。”還沉浸在歡愉中的妙玉連聲音都變得格外柔媚,沙啞中帶著幾分魔力,這是她到了歡愉極致之後的一種變化,原本清越的嗓音會莫名其妙地低沉下來,充滿了一種慵懶的磁性,讓人忍不住想要把目光投射過去。
此時的妙玉真的玉體橫陳,妙相畢露,猶如一具玉美人側臥在床榻上,一床單薄的錦被半遮半掩地搭載腰間,而那浮凸惹火的上身索性就這麼光溜溜地袒露在被外,看得馮紫英一陣心火亂竄。
連馮紫英都很驚訝於原本一直清冷甚至不通世務的妙玉怎麼在婚後就像是突然打通了七竅,變得通透了起來。
尤其是在床榻間,隨著時間推移,有過幾回房事經驗之後妙玉似乎“悟性”大長,一些花式手段也不學自通。
那等在討好男人的各種動作和聲音上都如脫胎換骨般的變化,弄得馮
紫英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她身邊的丫鬟在作祟,教了妙玉一些不能見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