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師替自己開的一張藥方子,專門用來泡澡泡腳,溫潤醇和,潛移默化,很有效果。
整個五張方子,泡水喝的兩張,輪流來,泡澡泡腳的各一張。
還有一張是專門用來泡酒的,那玩意兒力道太猛,馮紫英也不敢輕易用,或者覺得自己還不到那個需要泡酒的年紀,偶爾一品可以,但不能常用。
見自家爺是真乏了,玉釧兒也有些心疼便站在桶邊,就著絲巾和熱水,小心翼翼地替爺揉捏按摩起來。
這也不知道遇上了哪個妖精,把也折騰得這麼利害?玉釧兒心思浮動,如果不是府裡的,哪能是誰?
府裡的奶奶姨娘們還不至於這麼沒羞沒躁,府裡嫌不夠意思,還得要去那邊兒?
不過也難說沒有這種可能,府裡人不少都和賈家有瓜葛,都在榮國府那邊住過,沒準兒人家就要去重溫舊夢呢?
隻是這是誰呢?還能讓鴛鴦平兒和姐姐她們都能裝聾作啞,聽任其做了。
寶二奶奶和林三奶奶是不可能的,都是正房大婦,可以光明正大和爺歡好,便是真要去那邊,也不會選這個時候,還帶著鴛鴦她們。
岫煙和妙玉兩位姨娘也不會,都有了幾個月身孕了,斷不會這麼放肆。
薛寶琴,也不太像,才從陝西一道回來呢,沒這麼不知足的。
尤三姐不必提,尤二姐倒是有可能,但是玉釧兒先前還碰見了尤二姐就在府裡,所以也可以排除。
那就隻有二姑娘了,要說爺午間還在二姑娘那裡逗弄孩子,加上有司棋那麼沒羞沒躁的騷蹄子興風作浪,沒準兒還真的能把二姑娘給攛掇去。
但玉釧兒立即又否定了這個設想,申初自己還看見了二姑娘帶著孩子睡了午覺出來,雖然隻是一晃眼,但是二姑娘卻沒有出去,司棋也在,那就可以排除了。
哪能是誰?
隻能是府外人了。
府外人又能去那邊的,屈指可數,珠大奶奶,三姑娘,四姑娘。
珠大奶奶不可能,她一個
寡婦,怎麼可能做這般事?
三姑娘聽說是要進三房,四姑娘聽說是要進長房,可她們都還沒過門,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怎麼能去做這種事情?
好像以三姑娘和四姑娘的性子,似乎也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而且關鍵是爺這般疲乏顯然不是三姑娘和四姑娘這種未經人道的女子能折騰降服的。
還能有誰?
玉釧兒越發好奇,究竟是誰?
她隱約聽說爺是和璉二奶奶有私情的,但璉二奶奶沒在京師啊,聽說一直在天津衛,爺在回程途中在天津衛逗留了幾日,沒準兒就是去私會璉二奶奶了,照理說璉二奶奶沒理由這個時候又跑回來才是,真的對榮國府這麼不舍?
不太可能。
那還能是誰?
扳起指頭算都能算到就這麼些人,玉釧兒突然想起下午賈環、賈蘭、賈琮三人來了一趟,隻是沒見著爺,又走了,臨走時候還說以為珠大奶奶來府裡了。
珠大奶奶?
玉釧兒心中一動,自己之前下意識地排除了珠大奶奶,可連璉二奶奶和爺都能有私情,珠大奶奶和璉二奶奶年齡相仿,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而且賈蘭還拜爺為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好像還真有點兒意思了。
熱水從馮紫英肩頸淌過,馮紫英沒想到身畔的玉釧兒已經破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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