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欵span但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一直到早間宣府軍都沒能成功拿下鞏華城,而僅僅是渡過了榆河,然後在鞏華城展開激烈攻防戰。
五軍營一幫新兵怎麼會如此能打了,戰鬥力也變得超乎尋常的強悍,葉向高看不懂了,但是他卻明白局麵恐怕沒有自己最擔心的那麼糟糕了,不出所料,薊鎮軍終於在最後關頭趕到,一下子堵住了最大的威脅逼近。
宣府軍和薊鎮軍在鞏華城、榆河一線形成對峙的僵局這一局麵,終於讓葉向高放了心,這個時候即便是義忠親王登門,他也可以底氣十足的淡然應對了。
當然,後續的問題還很多,皇上一直昏迷不醒,朝局如何應對?
如果皇上一直不醒,那朝中是否需要立儲或者設立監國?
還有就是對宣府軍東進的定性,總不能掩耳盜鈴不聞不問吧?
另外義忠親王這邊如何處置,還是不聞不問,裝聾作啞?如果要采取行動,但又該如何處理?在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是否可以先行將其軟禁幽居起來,以防不測?
這些都需要好生斟酌,仔細計議。
“相爺,李大人和張大人來了。”長隨悄聲道。
葉向高點點頭,示意:“請他們兩位到花廳裡吧。”
李三才和張懷昌是前腳趕後腳到的,西麵戰局情況他們已經知曉,心裡也都踏實了許多,同時也就意味著有更多的事情該考慮應對了。
“道甫,懷昌,坐吧。”葉向高擺了擺手,“這兩日我都沒睡好,今晚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進卿兄,隻怕未必能睡個好覺呢。”李三才淡淡地道。
“哦?”葉向高眉頭一皺,“又怎麼了?”
“安福胡同那一位可就不安分了。”李三才瞥了一眼張懷昌道:“懷昌怕也聽聞了吧?”
義忠親王府在安福胡同,所以這他們幾位都用安福胡同那一位來代指義忠親王。
張懷昌揚了揚眉,“知道是知道,不過他是不會來找我的,要找也就是找他覺得能有戲的人吧。”
葉向高這段時間精力都放在了西邊戰局上了,這方麵都委托給李三才在過問,所以還有些不清楚,“有戲的人?找上誰了?存之高攀龍字)還是明起黃汝良字)?”
“都不是,是湖廣那幾位,伯孝公被他們盯上了,還有東鮮和子舒,……”李三才是北人,但素來和江南士人交好,恰恰和湖廣士人關係很淡。
葉向高皺起眉頭,“伯孝兄不會管這等事情的,但東鮮和子舒不會如此不智吧?”
“理論上是該如此,但是湖廣士人內部據說怨氣不小,飛白熊廷弼字)、美命郭正域字)等不少人都覺得皇上用人不公,有所偏袒,……”李三才沒再說下去。
這就是一個無解的結了。
僧多粥少,朝廷內閣七部加上一個都察院,就這麼多位置,江南、北地、湖廣外加其他地區的士人,都想要多爭一份,可你多一分就意味著彆人會少一分,所以任何時候都不可能有皆大歡喜的時候,總會有人不滿意。
義忠親王若是要利用這個來攪渾水,倒選了一個好入手的契機。
本屆內閣五人,江南三人,北地二人,湖廣士人一直耿耿於懷,他們一直主張應當是江南、北地各二人,湖廣士人應該有一人入閣,可這內閣重臣不能隻從地域上來劃分,這一點官應震他們也清楚,但是湖廣士人們的群情激憤他們作為湖廣士人領袖卻又不能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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