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馮紫英踏進府門,玉釧兒簡直不敢相信,眼圈一下子紅了起來,跑過來撲進馮紫英懷抱裡,“爺,您怎麼回來了?啥時候回來的?”
馮紫英也有些激動,抱著玉釧兒嬌潤的身軀溫言安撫。
一走三個多月,從到永平府就再也沒有清閒過,比起在翰林院的優哉遊哉,永平府的日子簡直太充實了,充實得讓人每天一大早起來就要盤算今天該做哪些事兒,能不能完成。
整個六月他隻在家裡住了不到五天,其他時候不是在遷安、撫寧、榆關港,就是在三屯營薊鎮所在,還去了一趟昌黎。
這年頭,各縣距離看起來也就是一百多裡地,可去一趟就得要大半天,然後談完事兒,基本上就說天黑了。
永平各縣社會治安都不是很好,即便是帶著尤三姐和馮安馮泰以及其他吳耀青招募來的好手,但是如果抹黑趕夜路,一支強弩就能讓你一命嗚呼,防不勝防,所以吳耀青也堅決反對馮紫英走夜路。
尤其是現在馮紫英在動了盧龍士紳們的利益之後,酷烈的手段固然讓許多士紳膽戰心驚不寒而栗,但是一樣也讓有些人恨之入骨,甚至不惜鋌而走險。
而且馮紫英去每個縣也不簡單是說完事兒就走,比如去昌黎,他便要和昌黎縣令、縣丞談惠民鹽場的事兒,問題是這事兒根本不是昌黎縣能解決得了的。
原來隸屬於長蘆都轉運鹽使司的惠民鹽場早就被摧毀一空,鹽戶也四散奔逃,而接管的卻是昌黎的士紳大戶和商賈們。
他們將偌大的鹽場鹽田分成了無數塊,各自占據一片,美其名曰廢物利用。
而長蘆都轉運鹽使司兩度收回鹽場,最後又被海上來的倭寇襲擊而荒廢,最後長蘆都轉運鹽使司隻能望而興歎,而昌黎本地大戶們分割之後,卻再也沒有遭遇倭寇襲擊。
馮紫英需要了解這中間究竟藏著什麼貓膩,而沒有人會歡迎馮紫英這個永平府的同知來調查了解這背後的故事。
還有北麵和薊鎮軍將有勾結的盜匪究竟是什麼來路,現在還有些撲朔迷離。
唯一能確認的就是肯定和李成梁和麻貴的部將們有瓜葛,甚至也和邊牆外的蒙古馬賊有牽連,這樣一看這些盜匪馬賊的性質就相當複雜了,甚至還超越了民族界限,蒙古人,漢人,軍中將士,為了利益都能糾合起來。
雖然馮紫英隻是一個同知,但是朱誌仁的缺位讓許多事務本來該是協助,但是卻變成了主打,但馮紫英還不能拒絕,很多事情自己出麵去做,真正有了麻煩或者羈絆的時候,朱誌仁才好出麵,這就是所謂的一個紅臉一個黑臉,相得益彰。
馮紫英也不吝於努力辛苦一番,對自己來說也算是一個基層鍛煉,最直觀地了解這下邊官府的運作模式。
抱著溫香軟玉的玉釧兒,馮紫英心中感慨無限。
少女溫熱的淚水滲透了馮紫英胸前衣衫,忍不住搖搖頭,馮紫英摩挲著少女秀發,“好了,爺回來了,怎麼還哭了?”
“奴婢太高興了。”玉釧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掙紮著分開。
“怎麼,隻是太高興了,不想爺?”馮紫英抿著嘴逗弄著丫頭。
玉釧兒姣靨暈紅,美眸含情,“想,奴婢想爺了。”
看見玉釧兒眼波流盼,櫻唇似火,馮紫英哪裡還能按捺得住,抬起對方的粉頰,輕輕印下,另一隻手卻已經不受控製地探入了對方的胸襟衣衽中。
盛夏時節,衣衫單薄,藍底白邊的衣衽被馮紫英挑開插入,肌膚如玉,探手膩滑,盈盈可握,……
玉釧兒還是從未品嘗過這般情事的雛兒,被馮紫英這麼一來,如中雷殛,全身頓時癱軟在馮紫英懷中,那紅暈撲麵,粉頰嬌紅,一雙杏核眼微閉,很有點兒任君采擷的意思。
隻可惜時間地點都不合適,否則馮紫英還真有點兒想要采摘這朵已經嬌豔無比的花骨朵兒了。
算一算玉釧兒也十六歲了,這個時代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大部分都出嫁了,比不得金釧兒的嬌媚冷豔,但是卻多了幾分清新溫婉,讓人心裡癢癢的。
嬌喘籲籲,羅帶輕分,馮紫英不無遺憾的把對方抱起進屋,讓對方在自己懷中慢慢平靜下來,手眼溫存一番也就差不多了,這丫頭未經人事,這般隨意要了她身子,未免有些輕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