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族長突然一個轉身,甩起巨尾,一口咬在了從她旁邊遊過去的一隻巨大海獸身上。
海獸吃痛,瘋狂翻滾起來。
朝著鮫人族長就撕咬過來!
“你瘋啦!”
無數利箭從小島上飛出,瞬間,那海獸的眼睛就被紮穿了。
本就狂躁的海獸更是直接放棄了前往母樹那邊的指令,疼痛讓它不再能想起墮化核心的命令,一把抽出巨尾,將正在死死撕咬他肚子的鮫人族長抽飛了出去。
“殺了它!”
鮫人族長在水麵上擦出一大截水花。
並沒有受傷。
“綿綿。”
她喊了一聲。
魚綿綿從水中頂出一個腦袋,神情冰冷地看著眼前的海獸。
“差不多了吧?”
魚綿綿的尾巴變成了和黑水相近的神色,一眼看去根本分辨不出她的具體位置。
“嗯,適應了。”
靈力覆蓋在她的眼睛上,很快就讓這一層霧的影響力降低到了最小,雖然還是不能看的很清楚,但至少近戰沒有問題。
海水可不隻是海獸的地盤。
鮫人族同樣很適合在海中作戰,她們的魚尾能很好的破開水浪,聲音控製的極小,可以悄無聲息,也可以驚起水花翻湧,讓海獸將注意集中過來。
“之前元辛碎不是教給你們在海中作戰的陣法嗎?”族長身上的魚鱗一片片全都撐開,鋒利的將海水都切割開,“蟲族畏水,都是陸地上的戰鬥,我們也夠憋屈的。”
鮫人族雖然療傷十分厲害。
可入了水。
那就不是隻能療傷了,她們爪勾鋒利,魚鱗堅硬,輕鬆就能咬住獵物的脖子拖入深海之中,用無儘的黑暗囚住它們。
“正好今日試試看,那陣法效果到底如何,有沒有元辛碎說的那麼神奇。”
眾人隻見話音落下的那一刻。
水麵上濺開數朵水花。
隻見魚尾在海麵上隻翻騰了一下,瞬間就消失。
轉而是深海水麵開始冒出無數水泡,宛如沸騰。
海獸的腦袋四處轉動。
卻見水麵變成了無數鱗片的模樣,瞬間將它困在原地。
“吼!”
海獸巨尾狠狠抽打在鱗片水麵,可當接觸的那一瞬,柔軟的水麵卻變成了最為鋒銳的切割刀,瞬間將它的尾巴割斷。
本就已經半腐爛的海獸,即便被切割開身體,也沒有多少血水。
隻是臭味更加濃鬱了些。
魚鱗齊抖起來。
變成了巨大的漁網,自水麵撲出,猛地將海獸整個罩進去。
魚綿綿的腦袋從水中冒出來。
她興奮的看著被抓住的海獸。
在切割下轟然碎裂。
一隻手撐在了岸上,厲聲嗬斥那些還愣在原地的白林地眾人:“還不明白麼?”
“下雪下的把你們的腦子也凍住了是不是?”
她情緒無比激動,聲音都仿佛隨著洶湧的海麵一圈圈的回蕩。
“殺了這些海獸!”
……
“殺了這些海獸!”
安帝平靜的聲音傳入萬域眾人的腦海中。
“海獸是衝著殷念和母樹去的。”
“我們多殺一頭,她們就能安全一分。”
“爭取時間吧。”
安帝的手壓在輪椅上,“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先吃點東西,要時刻保證自己的體力一直在巔峰狀態。”
安帝將自己的包裹拿出來。
他有兩份。
明明這麼孱弱,卻比旁人還能多得一份。
是母樹多給了他一份。
安帝謹慎守好,眼底一片墨色。
“領地隨著秩序顛倒裂開。”
“被分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島。”
“但島上的人肯定都還活著。”
“再怎麼樣,也該有那麼一兩個能拿主意的人被分在島上。”即便沒有,也能在矮子裡拔高個兒,自然而然會被推出來。
那麼。
在看不見希望的大海裡。
出現一座指路的燈塔就很重要了。
安帝遙遙看向那通天樹的方向。
母樹的光芒足夠刺眼。
可母樹不是燈塔。
她是煙花。
安帝的手指緊緊握著自己的輪椅。
瘋狂的海浪打在他身上,就像是鞭子一樣,抽的他渾身發疼。
安帝一動都沒動,半晌後,看向自己女兒說:“彆的可以沒有。”
“但有個東西,你去告訴畫萱,務必要做出來。”
“對她來說,應該不難。”
“但給畫萱一個能全身心投入鍛造的全新密室應該很難。”
安帝看著自己女兒,“雖然很難,但是你要做到。”
安菀明白了他的意思。
擦了一把臉上的海水,聲音堅定:“放心,我可以做到。”
她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不過短短時間。
靈力已經能穩定的覆蓋在她的眼睛上,濃霧帶來的影響變小了,她的手也能穩穩拿住長劍了。
安菀飛至高空。
很快就在一眾海獸中鎖定了最為肥碩的一隻。
“和尚!”
她舉起長劍,靈力開始在她背後凝聚。
“上來!”
兩個落下。
她的長劍就飆射而出。
瞬間將那海獸的一雙眼睛紮了個對穿。
海獸被激怒,猛地朝著安菀衝了過來。
安菀的長劍在空中調轉方向,速度卻沒有海獸快,安菀用力甩動手腕,落下時,手上已經憑空抓出了一方巨鼎。
巨鼎帶起呼嘯之聲。
兜頭砸在了海獸的腦袋上。
巨力將海獸推遠。
一尊金佛驟然出現在海獸的背後,伸出佛掌,劈穿了海獸的腦袋。
長劍也回到了安菀的手上,巨鼎消失,她身若閃電,將海獸的腦袋整個切割了下來。
一隻手抓住了海獸的脖子。
咬牙硬提:“給我起來!”
沉重的海獸就像是被磁吸在了水中一樣,巨大的拉扯力讓安菀的兩隻手都發出了哢嚓哢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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