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微微皺眉。
怎麼這家夥看起來比沐家主還吃驚。
她一手摁著沐家主的脖子，察覺到沐家主的精神體竟然想要自爆，頓時冷哼了一聲，無窮的精神力湧出來瞬間將他本就傷了的精神體壓縮凝練，“還想自爆？”
殷念冷笑，“找死的東西！”
多虧了沉閻的鎖鏈牽製，不然她還不會偷襲的這麼輕鬆。
殷念一手將這精神體壓縮成一個包子大小，這才轉身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沉閻，她嗷嗚一口咬下一角精神包子，精神力團子們在天宮歡呼雀躍，一口提神醒腦，“你怎麼認得我的？”
殷念看著他變成了純白色的眼睛。
腦中瞬間浮現出窺天族人使用天賦時的臉。
“你是窺天族！”
沉閻明顯一愣，連帶著對她這張臉都不太在意了，“你知道窺天族。”
“嗯哼。”殷念又生扯下一塊精神力，當著沉閻的麵兒哢嚓哢嚓，一口一塊嘎嘣脆，吃的毫無心理負擔，“很熟，你是窺天族的人？哦，應該說窺天族那邊成的神？你是能看見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你在這三個裡頭看見我了？”殷念說的已經足夠詳細。
可卻依然從沉閻口中聽見了令人詫異的名字，“元辛碎，你認得吧？”
殷念嚼著精神力的動作微頓，看著他的眸光瞬間變得毫無溫度。
沉閻也不一問一答了，自顧自的道：“你肯定是認得的，我在你身上看見他了。”
動用天賦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被這樣層層束縛，今日又不是滿月之日，眼中白芒隻亮得一刻便叫他躬身大口吐血，可他眼睛卻熾熱無比，“你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物！”
殷念用力的握著手上的精神力團子，那團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你倒是說說，他是什麼人物？”
“那可是天生神體，舉世無雙。”沉閻用手指頭挖掉了堵在喉嚨裡的血塊，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更清透有力，“那些蠢人都不知道他的價值。”
“他生來就該坐上主神位，四宮有神，主上空懸，才會讓五角不齊，結界失衡，我們這些突破了神王的真神才會被天道禁錮，非月圓之夜不得出來。”
“雖瞧不清楚你的臉，但聽你聲音就知你年紀不大。”
“所以你聽不懂我說的東西倒也不奇怪。”他用舌頭舔過發黃的牙齒，乾涸的像裂地的喉嚨再努力也清亮不了多久，很快就又變得沙啞起來，“外麵那群蠢人隻知道天道製約真神，保護下麵那些普通人。”
“卻不知，其實天道不是故意要製約真神，而是真神無主，無約束之力，才會受到製約。”
“你知道神也有強弱，新月為初，半月為真，滿月為王。”
“天道在四區四角留下四個王之神位，分彆由最強的四個滿月神固守，此為四宮有神。”
“而淩駕於四宮之上，還有一個主神位，主神有神骨，乃是天道以法則之力所化，取最精純的天地靈力幻化而成，當出現能融合這神骨之人，那真神便群龍有首，加以四宮位四位滿月神的輔佐，自然天道對真神們的禁製便消了，因為那是天道選出來的管理者，手持法則之力自然能管束好那些真神不叫他們仗著自己實力高便濫殺無辜。”
殷念點頭，手上那團精神力還想反撲寧願自爆，她覺得麻煩一口全吞了，才打個飽嗝兒順著問：“那神骨呢？按你這麼說，我的睡睡是你口中最適合那神骨的人，你用你的眼睛瞧見了？瞧見了神骨的未來？”
“怎麼可能，你知道我們看‘未來’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而且我也沒有那般厲害的本事。”他立刻反駁。
隻是剛反駁完，卻見殷念用‘一言難儘’的神情盯著他。
嘖，這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