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妘輸了。
殷念沒有將她狠狠踢出去。
可這也足夠了。
她收回了都有裂口的雙刀，轉過身，眼前殷念身上的光暈消失了，她看清楚了殷念本人，尤其是看見她隻是精神體分身時，還算得上平靜的心境還是急速沸騰起來。
底下亦是一片寂靜，他們看不見殷念，也看不見阮傾妘的模樣。
母樹隻是讓阮傾妘短暫的看見了而已。
母樹垂眸看著一左一右站立著的兩個孩子，兩個聽說都是萬域的首席，阮傾妘的聲望在學院內是不輸給殷念的。
“看來母樹真是待你很很用心了。”阮傾妘平複著急促的呼吸，輕聲說。
“那當然，我幸運吧，有母樹一對一教導，若是首席你來，你也會進步很快的。”殷念想走近過去，她主要是想看看首席身後的衣服，嗯，應該有她的腳印子。
可算揚眉吐氣了！
阮傾妘用刀把抵住了她想要扭過去看她身後衣服的腦袋，突然抬頭看向母樹，“母樹能找到你這樣的接班人。”
“也是她的幸運。”
就如同她。
她一直覺得，能有殷念接她的班，她足夠幸運了。
母樹一言未發，這些爭辯都是沒有必要的，她要的隻是最後的結果，那就是殷念贏下未來所有的戰鬥。
母樹沒有接阮傾妘的話，而是現身在眾人眼前，“機會我給了。”
“但是你們也看見了，沒有一個人能通過我最後一關的測試，你們若是覺得你們已經足夠強了，那趁早收起你們的念頭。”
“這些不過都是你們的錯覺。”
“當你們在玩命訓練的時候，你們的敵人，一定也都沒有空著，甚至那些人，會琢磨很多的邪門歪道，路子不正，但那些方法是能快速提升戰鬥力的。”
就好像拿得天獨厚的異族人去做自己屠宰場裡的一塊肉，慢慢將他們的血脈融合在自己後代身後，提高自己後代的天賦能力。
“現在排名已經出來了。”母樹揮手，無數光點落入了眾人的手上，光點中是一塊一模一樣的木牌，每個人的木牌上都沒有任何排名和顏色。
“你們可以憑借木牌出入自己自己專屬的洞穴修煉。”
“隻要你們自己不說自己是在哪一處修煉的，他們就不會知道你們進了哪一處洞穴。”母樹將事情都考慮的很穩妥了。
“催動木牌，會直接進入你的洞穴，誰都不知道。”
“當然，若是你沒說出去你在哪一處的洞穴，可彆人卻知道了，那就表明你的搭檔可能並不是那麼安全，到時候直接來找我便好。”
“當然，若是有那些自作聰明的想要靠著這一出來誣陷你的搭檔的。”
“也彆忘記，我的法則中可是能有辨明善惡因果的法則，不怕死的儘管來試試。”
聽見這話，殷念忍不住看了母樹一眼。
這是母樹的【善惡法則】，這法則，是在經曆過弟子和愛人雙雙背叛後，由天地生出的新法則。
因為天道化身被情所傷，所以這片土地感受到了那般深刻的痛苦，給了她一雙明辨善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