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辛碎雖然不知道殷念在說什麼,但是聽見這句話,心情很好的點頭應和。
“不過那個人雖然是傻子。”
殷念聲音微微一變,抬頭看向了麵前無數視線和靠近過來的蟲族們。
輕笑了一聲:“那也比它們招我喜歡多了。”
“念皇。”一群門主臉色難看的來到殷念麵前,看見她身後那堆廢墟的時候,臉上神情根本控製不住。
一個個都忍不住尖聲大叫。
“真的碎了!”
“怎麼會!”
“祭台一直都被保存的很好,為什麼碎!”
這聲音令殷念覺得無比頭痛,抬手捂住了耳朵之後,冷眼掃了眼麵前的蟲,輕聲說:“你們又不能學,這麼著急乾什麼?”
這話令門主們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隻是很快,來自殷念身上貪喰一族的頂級威壓就讓這群蟲族紛紛後退。
“可,可這是我們林梟給你的。”它們畢竟是林梟的蟲,自然心裡向著他,在這種大事麵前,它們依然考慮的是自己皇的利益。
不過麼。
殷念的視線落在身後那些蟲族身上,門主們雖然很團結。
可身後的門將們眼神卻有些渙散。
一來是因為她的威壓。
二來則是因為林梟對門主比對底下那些蟲將要好很多。
它們更事不關己些。
想到這一點,殷念臉上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殷念。”
就在這時候,林梟也來了。
他一來就直接朝著殷念發難,“你瘋了嗎!”
“你知道這個祭台對我們蟲族有多重要嗎?”
“以後的貪喰皇再沒有機會學會金膠法了。”
“皇的實力不強,怎麼在母樹手下保護我族子民!”
林梟說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殷念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一個後頭才成為貪喰皇的雜種,一口一個我族你說的不彆扭嗎?”
“我可是純血蟲族。”
“你這樣的東西放在過去拿都是低蟲一等,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跟我叫囂。”
殷念麵色冷凝,“以後看見我,把頭低著點,礙著我的眼睛了。”
眾蟲:“……”好想告訴殷念,她自個兒也不是天生蟲族呢。
但不能說。
說了就壞菜了。
“而且,我說祭台以後用不著了,就是用不著了。”
她說完,突然朝著大家露出一個笑容。
下一刻眾人隻覺得疾風起,一個眨眼的功夫,殷念就已經來到了林梟麵前。
她猛地伸出一隻手。
林梟麵色一變,“找死!”
他心口已經凝出了一層金膠,他如今是用的越來越嫻熟了。
可眼前似有金芒閃過,璀璨耀眼。
他竟是看見殷念身上流竄過靈力,而她的指尖正滴下一滴紫色的濃液。
‘滋滋滋’的腐蝕聲像是連他的耳道也一並融穿了般。
他眼看著殷念的兩根手指上多了一層紫色的濃液。
那兩指輕而易舉的就突破了他牢固的金色壁壘。
噗呲。
在他胸口挖出了大塊肉。
在殷念馬上就要挖到心臟之時,林梟身上爆發出強大的能量體。
他受驚之下,幾乎將自己身上八成的力量一並朝著殷念打砸過來。
殷念神魂剛歸位,此刻還不是最好的狀態。
可那又如何呢?
光陣出現在她麵前,瞬間就在光芒最盛之時將她牢牢裹住。
帶出了戰場。
隻留下胸口被挖了一大塊肉的林梟麵色猙獰的站在原地。
殷念被元辛碎溫柔的帶了回來。
手上還抓著一塊鮮活的肉。
“哇哦。”
殷念伸出了自己的手,兩根手指還覆蓋著一層紫膠。
“我第一次用呢,效果真不錯。”
“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她笑著甩了甩自己的手,“看清楚了林梟。”
當著他手下所有蟲族的麵,殷念一字一句道:“這才是明皇當年創出的,最頂級的功法,紫膠法。”
“無論是毒性,還是防禦力,都吊打你學的那盜版之法。”
說著,殷念就將左手變成了足肢模樣,瞬間就將那塊肉上的精血吞吃入腹。
林梟眼瞳驟縮,厲聲嗬斥:“從來就沒有紫膠法!”
“祭台裡的考驗……”
他的話直接被殷念打斷,“祭台裡的考驗,最開始我與你是一樣的。”
“那隻是針對普通貪喰皇的考驗,說白了,那是白癡考驗,隻要是個貪喰一族,都能得到那個考驗的資格。”
“林梟,你也知道的吧,即便都是貪喰一族,都是皇,可皇與皇之間的差距也是顯而易見的。”
“隻是占了不能同時代比較的虧罷了。”
“可現在不一樣,我和你,就猶如當年的景皇和明皇。”
“景皇死在明皇的前頭,明皇比他更強,也更優秀,發明了蟲族也能用的功法。”
“而我,和你是不一樣的。”
“你是不是到後麵就看不見祭台裡的情況了?我沒那麼手眼通天,還能攔著外麵的人,所以你明白了嗎?”
“是明皇拒絕了你,你和景皇,和那些已經死去再難留名的平庸的貪喰皇一樣。”
“連考驗的資格都沒有。”
殷念是猜的,但是她把握很大。
六翼既然已經將這些事情告訴了她,自然不會讓彆人也知道內情。
不然他辛苦弄這些祭台,又做了那麼多幻境障眼法豈不是純純有病?
林梟今日受到的衝擊實在是太大。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和彆的貪喰皇不一樣。
彆的貪喰皇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到了。
可現在殷念告訴他,他引以為傲的東西,其實根本不是人家的看家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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