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收糜竺,擴商路
“糜子仲,你好樣的!孤還真是小瞧你了!”
任誰此刻都能看見,劉寒真的怒了。
糜竺離開席位,跪在劉寒麵前,心中惶恐不已,臉頰汗如雨下。
“自己這回真是做錯了,不僅賭輸了,還惹惱了大漢唯一的王爺,糜家,完蛋了!”
大廳此刻落針可聞,田豐雖頭鐵,但他不傻。
了解這位主的脾氣人都知道,睚眥必報的主,惹他的人基本上都稀裡糊塗見閻王了,若這時候再犯諫賤),下次變著法整自己,這可受不了。
戲誌才則是在一旁默默吃瓜,可吃著吃著,心中眼淚就下來了,自己已弱冠之年,也沒個女子看上自己,王爺還有太後幫盯著,自己母親早逝,連幫盯著的人都沒有。
戲誌才此刻很想喝酒,但一想到酒,戲誌才悲傷就更大了,一不能喝酒,二不能行房事,三不能服五石散,快樂都沒了!
劉寒儘量讓自己脾氣控製下來,這個時候不能殺糜竺,更不能動糜氏,不然大漢誰還敢報國?
“糜子仲,孤看上去很好欺負嗎?”
糜竺不敢說話,外界都傳河間郡王年少聰慧、忠君愛國、孝子賢孫.
從沒聽說過有關劉寒的壞話!
但今日才知道,這位爺,生起氣來真的很嚇人。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帝王一怒,伏屍百萬。而麵前這位,是未來手握十萬大軍的大漢王爺,豈是自己能算計的?
草率了!
而草率的後果,可能是整個糜氏陪葬,東海糜氏可能因為他毀於一旦。
“草民知罪,草民願以自己一命,換糜氏平安,萬望王爺恩準!”
說完,糜竺又是一拜。
“罷了,糜氏想要機會,孤便給你們一次機會,但是孤開的條件,伱要好好考慮考慮。”
糜竺聽到劉寒的話,呆愣在那裡,此刻心情猶如過山車一樣,大悲大喜,前一刻狂風暴雨,感覺站在懸崖邊上,這一刻又雨過天晴。
自己算是,不用死了?
“想要孤的治下生活,無論世家亦或豪族、商賈,手中不許有私兵,不許有田地,更不許私自經營鹽鐵,你想好再回答。”
糜竺聽完劉寒的話,麵色凝重,此三不許,等於斬斷糜家現有幾乎所有收入來源,鹽鐵本就官營,糜竺咬咬牙給了也無妨,私兵也好說,但是這田地.
“不知王爺能給糜家的”
“兩個選擇,一是一郡之守,另一個是成為孤在商業上的代言人,在孤眼中,士農工商並無高低貴賤之分,相反,一個國家想要興盛,士農工商缺一不可。
商人的作用,就是一種‘流通與搞活’,物品的流通,生活的改善,商人功不可沒,東郭鹹陽、孔僅、桑弘羊都是一介商賈,但誰敢說他們的不是?
商人之所以一直地位低下,是因為人人都說商人是以倒買倒賣為生,不從事生產,不從事和參與生產活動,靠著投機倒把掙錢,可是,哪個宗親、世家、豪族中沒有經商的?
因此,要想改變世人對商人的偏見,需要建立一個規範的製度,一個具有足夠威信的懲罰機構。”
對於劉寒的一番言論,糜竺甚為震動,雖糜氏乃大漢豪商巨賈,但沒有地位,不就是因為有哪些不三不四的人破壞商人名聲嗎?
還有那些士族,他們哪個沒有經商?嘴上說著商人輕賤,上不得台麵,哪家身上沒有銅臭味?
王爺說得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