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石槐帶領八萬鮮卑大軍來並州打草穀,他絕對想不到劉寒會這麼大膽,派人帶著一萬騎兵去彈汗山打草穀。
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這一夜的檀石槐輾轉難眠,心頭沉悶,眼皮亂跳,他感覺有大事發生,可是他想不到。
又想起明日進攻平城長城隘口,心情再次沉到穀底,據探馬來報,自己身後劇陽,有那小狼崽子的一萬騎兵聚集在那裡,倘若戰事不順,自己再被拖在這裡,等到糧絕,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divcass=”ntentadv”看著北方長城若隱若現的輪廓,檀石槐再次堅定了信心,自己現在手底還有五萬人,可不是這小狼崽一口氣能吃下去的。
此刻,平城張郃也站在城頭,他的任務是在這堵住鮮卑人兩天,兩天之後,隻要鮮卑人不攻城,就放他們穿過長城。
按照計劃,此刻突襲彈汗山的徐榮和黃忠已經得手,他需要為偷襲得手的部隊南下爭取時間。
鮮卑南下第十二天。
慘烈的城池攻防戰再次展開,張郃的四千守軍,麵對兩萬鮮卑人的進攻,沒有絲毫膽怯。
與在原先曆史上不同,如今的張郃因為早年就跟隨劉寒,雖未拜師,但也在鄭玄、段熲、黃忠手下學習過,其領兵天賦可見一斑。
雖然今年隻有十六歲,但已顯示出大將之風。
鮮卑人一上來,就沒有試探的意思,打明牌強攻,第一天守下來,張郃已筋疲力儘,死傷一千八百人,但他還是做到了。
夜。
檀石槐坐在中軍大帳,麵色陰沉,質問著手下每一個部落首領,“為什麼,兩萬人的攻城部隊,竟衝不下來?”
座下諸首領都低著頭,說實話,他們都儘力了,平城的地貌比陰館狹窄,雖然是兩萬人,但每次在先頭進攻的隻能擺放三千人,若是人多了,守城的漢軍根本不需要瞄準射箭,城攻不攻得下再說,攻城損失的勇士將會倍增。今日攻城的代價就是傷亡一萬餘人,軍中缺少軍醫,重傷的勇士其實已經宣判死亡。
不僅如此,還得分兵一萬時刻注意後方的一萬漢軍騎兵,劉寒率領的一萬騎兵就在檀石槐南方二十裡遊蕩,雖是能支援平城,若戰事僵持,那就是一把割喉的鋒刃。在心理層麵,施加給鮮卑人的壓力非常大。
不得不承認,大漢是真富有,一年的時間,竟能夠訓練出如此帶甲精銳。
“明天,明天必須攻下來,隻要打過長城,我們才不會被困死在這。”
檀石槐內心非常焦躁,隻能草草結束會議。
同樣,今晚,身在劇陽的劉寒也在一直看著北方,“不知道他們成功了沒,”若不是自己需要在這裡吸引檀石槐主力,不讓他起疑心,劉寒早就想親自率領大軍北上偷襲了。
“唉。”
長歎一口氣,劉寒不作他想,“明天再頂住一天,就放他們出去。”
鮮卑南下第十三天。
平城比之昨日更加凶險,鮮卑人的進攻更加瘋狂。
喊叫聲、刀劍相碰的撞擊聲,以及死亡的哀嚎聲混成一片,形成了一種原始而野蠻的樂章。敵我雙方的士兵在城牆上下激烈地廝殺著。城牆上的守衛者利用地形優勢,用弓箭、石頭、金汁、熱水等一切可以找到的武器抵禦著敵人的進攻。而在城牆下,進攻者則用長梯、盾牌和刀劍不斷地向城牆上發起衝鋒。
在這種不計一切代價的強攻之下,幾段漢軍城牆多次易手,十分危急,張郃顧不得許多,帶頭衝殺,左手手臂被砍一刀,右腿也被砍一刀,最凶險的地方就是後背,其餘地方也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若不是戰甲夠厚,估計已經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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