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寒加冠,對外戚也好,對士族也罷,都不是一個好消息,原本皇帝就對他信任到沒邊,現在加冠了,他們都能想到——河間王要進中樞了!
楊賜去年病逝中平二年185)九月,司空楊賜死),士族又少了一中流砥柱,袁隗在心中大罵涼州那幫小人,“一年暴亂,被河間王一句話嚇得不敢動了,廢物!”
誰能相信,去年鬨得那麼厲害的羌亂,河間王一句話,羌人愣是三個月不敢越雷池一步,這就是劉寒在異族當中的統治力。
隻是劉寒不是讓人信服,而是恐懼。
楊府。
司空楊賜病逝,今年楊府定然沒有往年熱鬨。
楊彪,新任弘農楊氏家主,此刻也滿麵愁容。
猶記得父親臨終前的話,弘農楊氏到站隊的時候了。
“辯皇子,協皇子”
楊彪開始想不明白,父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楊氏需要站隊嗎?
太後先起身,蔡邕隨後起身相陪,太後於東階下盥洗手,拭乾。
之後,蔡琰立於場地中央,先後行揖禮於:太後、客人、樂者、有司、讚者、旁觀群眾、父親。
蔡琰著襦裙出房後,向來賓展示。
讚者幫蔡琰象征性地正發釵,眾賓向蔡琰作揖。
然後麵向掛圖,行正規拜禮,這是第三次拜。
最後就是三拜,蔡琰著大袖禮服、鳳釵出房後,向來賓展示。
麵容清麗,眼睛是深邃的黑色,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神秘又迷人。那眼神裡藏著無儘的溫柔和善良,仿佛可以透視人心,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索其中的奧秘。
蔡邕麵向全體參禮者宣布:“小女蔡琰笄禮已成,感謝各位賓朋嘉客盛情參與!”
河間王已不是當初隻有一點兵馬的孩子了,而是手握十萬鐵騎、掌控幽、並的兩州的王,無論新帝是誰,士族必然會因為權力與這位博弈。
受禮者微微點頭示意即可。
讚者為其梳頭,然後把梳子放到席子南邊。
河間王更是為了這位,已經弱冠了房中都沒聽說過一個妾,潔身自好。
然後起身,回到原位。
二月初二劉寒弱冠,三月初三上巳節)蔡琰及笄。
高聲吟頌祝辭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誌,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其次二加,蔡琰麵向東正坐,太後再洗手,再複位。有司奉上發釵,太後接過,走到蔡琰麵前,同樣跪坐,為蔡琰簪上發釵,然後起身複位。
蔡琰臉紅了,微微低下,不再說話。
同樣的流程,蔡琰麵向東正坐,太後再洗手,再複位。有司奉上鳳釵,太後接過,走到蔡琰麵前,讚者為蔡琰去發釵,太後為蔡琰加鳳釵,然後起身複位。
眾賓也明白,這位日後再皇族的地位,可不是一般高。
隨後二拜,蔡琰著深衣出來向來賓展示,然後麵向太後,行正規拜禮。這次是表示對師長和前輩的尊敬。
divcass=”ntentadv”最後是三加。
局勢不是很明顯嗎?
辯皇子登大位,幾乎板上釘釘的事,這是共識,還需要站隊嗎?
可是,這位的脾氣楊家的確要抉擇了。
今天楊彪明白了,原來父親口中的站隊,是指站士族還是站皇族。
“太後謬讚,臣女嫁給殿下,才是高攀。”
太後為蔡琰取字,念祝辭曰:“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曰昭姬甫。”
有司奉上飯,蔡琰接過,象征性地吃一點。
五官精致,猶如天然雕琢的寶石,無與倫比。
蔡邕雖覺得不妥,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嘴唇如櫻桃般嬌嫩,微微上翹的嘴角總帶著一抹微笑。
笄為一種飾件,用來固定發髻,形似根細長釺子,一頭銳一頭鈍,鈍的一頭有突出的裝飾,稱為首部。
然後麵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
讚者為蔡琰象征性地正笄。
羨慕吧!
當然也隻有羨慕的份。
蔡琰回到東房,讚者取衣協助,去房內更換與頭上發釵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隨後回到東房,讚者從有司手中取過衣服,去房內更換與頭上幅儘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鳳冠,這是獨屬於蔡琰的殊榮,即使是何皇後,都沒有以鳳釵及笄。
長發如絲般順滑,皮膚白皙如玉,光潔而有光澤,似乎能反射出周圍一切的美麗。
其餘客人就座於觀禮位,賓客都落坐後主人才就座於主人位。
不僅如此,為蔡琰及笄的主賓不是哪位朝廷貴婦,而是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