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正門,蔡琰即將出府。
蔡邕西麵戒之,必有正焉。若衣若筓,命之曰“戒之敬之,夙夜無違。”
蔡琰答曰:“敬恭聽父親之言,夙夜無愆,視諸衿鞶鞶囊也,婦人鞶絲所以盛帨巾之屬。”
劉寒上馬,繞車三圈,湊熱鬨的人彩車要酒要錢要吃的。
行至王府,新娘從擺在門口的馬鞍上跨過去,步紅氈,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側位置。
黃昏,正是吉時。
王府的主座上,從上往下正坐著太後、皇帝和皇後三人。
新人入場,前方是由手捧紅燭的侍女成雙成對的入場;然後劉寒牽著蔡琰的手一起入場站立,麵向各位來賓行拱手禮。
之後夫妻相互鞠躬,新郎的左手在上右手在下,而新娘是右手在上左手在下,且手藏在衣袖裡鞠躬90度。
新郎、新娘皆遵讚禮聲動作。
讚禮者喊:“行廟見禮,奏樂!”
樂起。
先是行親醮子禮,兩人向太後、皇帝、皇後敬禮,然後由長輩賜酒。
然後行沃盥禮,劉寒拿乾淨的水清洗自己的臉和手,代表除舊迎新的寓意,蔡琰由於臉上有妝,所以隻擦手就可以了,雙方都清洗完畢代表著新生活的開始,對夫妻生活有非常吉祥的寓意。
最後則是拜堂禮,在讚者的唱禮下,二人起身行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執子之手,與子共箸;
執子之手,與子共食;
執子之手,與子同歸;
執子之手,與子同眠;
執子之手,與子相悅;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新婦送入洞房,新郎宴賓客。
今日,不管是與劉寒交好的還是與劉寒不對付的,甚至劉寒不認得的家族,都有人來。
不管心裡有多恨,今日也得喜笑顏開。
劉寒招待好皇兄和母後等人離開後,便在劉忠的帶領下來到大廳一一與眾人敬酒。
當然,沒人敢勸酒,劉寒喝多少他們不管,他們得乾了。
今日劉寒可是下了血本,三碗居特製的禦酒敞開了喝,山珍海味也敞開了吃。
當然,文武得分席,不然喝大了,打起來文人吃虧。
文人那邊,今日袁隗、楊彪、馬日磾等朝中重臣親自前來,劉寒還看到劉焉,他們敬酒時麵帶笑容,說話也是咬文嚼字,時而吟詩作對,時而飲酒高歌。
畢竟今日劉寒的賦已經在士人中傳開了,不管你喜不喜歡劉寒,他的文采你得認。
武人那邊就簡單了,比如典韋,喝酒跟喝水一樣,猛灌一大口,哈了一口氣之後大呼爽快。
為確保自己今日不醉,劉寒的酒樽、酒壇中的酒早就換成了水,畢竟文人還好說,跟武人喝酒,這每一桌敬下去,早晚躺地上。
“啪!”
忽然傳出一聲摔酒杯的聲音。
“丘八.也配與我等士人同桌?!去去叫你家主公過來敬酒!”
不合時宜的聲音從宴會中傳出,眾人看向聲音的源頭,是個十七八歲的俊秀公子,此刻麵色通紅,正搖晃著身子,手指指著黃忠。
“厲害啊!”
袁術滿臉敬佩地看著那位公子,不禁在心中暗道:“仲道賢弟,非常人也!我袁公路雖為士族子弟,但也願稱你為最強!”
袁術雖少時遊俠,但讓他在劉寒宴會上放肆,他可不敢,今日雖未看見新娘,但新娘旁邊那倆丫鬟便讓他驚為天人,直呼河間王好運,竟能得此佳人。
但袁術也隻敢在心裡想想,那位殺人不眨眼,報仇不隔夜,袁術還想多活兩年。
劉寒不認得,看向劉忠問道:“此人.?”
劉忠看向那少年所坐位置,略微思索一陣說道:“河東衛氏,衛家二公子衛仲道。”
“哦?”
劉寒沒想到,他沒去找衛氏麻煩,衛氏倒先找上他麻煩了,而且還在今天!
“聽說,衛氏早年便有意與蔡議郎結親,而人選正是衛仲道和.王妃。”
劉忠硬著頭皮說道,現在他心裡恨衛仲道恨得牙癢癢,“你找死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這不是害我嗎?”
此刻,不僅黃忠,連蔡邕、鄭玄等人也都慍怒起來,“無禮之徒!”
衛仲道竟敢在女兒大婚這天鬨起來,打了蔡邕的臉,“自今日起,我蔡邕代表陳留蔡氏與河東衛氏正式決裂!”
現在他很慶幸當初賜婚聖旨的及時,若不然,還真有可能被王允說服,將女兒嫁給他。
連帶著,蔡邕連王允一起記恨上了。
“像我這種與人為善、樂善好施、謙謙君子、彬彬有禮的人,總有人嫉妒,總有人想找我麻煩,我也很煩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