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放跑了鐘繇,劉寒想不明白為何他會做出如此不智之舉。
“說說吧,怎麼回事?”
郭嘉以頭俯地,“主公,我……”
說來說去,還是士族那麼點事,早年的郭嘉生活一貧如洗,因陽翟郭氏偏遠庶子,不僅不受人重視,還因為聰慧被某些家族子弟毆打,簡而言之就是霸淩。有一次郭嘉發著燒還被人欺負,是鐘繇救了他,不然很可能就死了。
雖然鐘繇不當真,但郭嘉心裡清楚,他欠著鐘繇一條命。
進入長安,原朝廷中大部分官員被劉寒清洗,理由也很簡單,這麼多朝廷公卿,連皇帝都保不住,要你們有何用?
在清洗朝廷公卿的同時,連帶著清洗三輔地區豪強,劉寒不是曹操,禮遇?不存在的,他知道隻要給這幫士族一點禮遇,就會蹬鼻子上臉,就會在自己背後搞小動作。有用的打個半死,沒用的直接打死,物理消滅才是正解。
聽完郭嘉的陳詞,劉寒有些失落:“唉,跑了就跑了,日後可能有點麻煩,你製造的麻煩,你自己解決。”
郭嘉一愣,他知道主公對潁川士族有著複雜的情緒,不殺就是心腹大患,殺了又覺得很可惜。放跑鐘繇,是死罪,但他還是義無返顧地做了,現在板子高高抬起,輕輕落下……
“主公,嘉…”
“主公!曹操已經拿下兗州,但其與河間王地盤接觸過多,河間王一旦恢複,曹操必然第一個麵對極大壓力,若我是曹孟德,必然會在河間王發作之前擴大戰略縱深,所以曹操接下來一定會第一個動手。”
秦統一後為了加強中央集權,對大族采取了遷徙和流放兩個政策。直到東漢光武帝,因為世家大族的支持登上了曆史舞台,隨著代表皇權的外戚官宦的倒台,整個相權士族階層有了較大的發展,直到東晉登頂。
“子遠何意?”
郭嘉:“臣…喏。”
劉寒看著郭嘉,鐘繇跑了,日子還得繼續,既然他不認自己,那以後殺起來也沒心理負擔,“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俸三年,你放跑了鐘繇,日後麵對故人可不能手軟。”
“嗯?他曹孟德還想吞下我?”
但理解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曾經,曹操是自己小弟,現在有種換過來的感覺,袁紹身為四世三公的家主,很不適應。
曹操的確下了很大的力氣幫袁紹拿下豫州大部,但沛國,成了曹操的。
在曹操的幫助下,袁紹回到故土,心情複雜。
“南陽可是有呂布。”
可是,俗話說得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袁紹聽取謀士許攸建議,現在最重要的是按兵不動、積蓄力量,等待日後聯合諸侯反撲。
袁紹有些失望,自己說出這些的意思你許攸不明白嗎?
許攸對袁紹心中這股莫名的感覺表示理解,說來說去,袁紹想整一波曹操,不想曹操發展這麼快,害怕曹操騎到他頭上。
自己的小弟雖然對自己不錯,但袁紹不喜歡不受控製的小弟,更不喜歡能與自己平起平坐的小弟,最不能容忍想當大哥的小弟。
士族,一直是劉寒頭疼的問題,尤其是南陽、潁川、汝南三地士族,最是頭疼。
“然後呢?”
汝南平輿。
士族的形成基礎是豪族,但不限於豪族。作為漢代地方上勢力強大的宗族來源有幾個方麵:東漢貴族、大企業主、大地主和官吏的家族。
許攸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這次曹操把袁術得罪狠了,以這位的性子,絕不會善罷甘休。
荀氏顯然選擇與劉寒對立,不然荀攸不會長安城破後連忙跑出去,現在鐘氏也做出了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