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去找子豪商討此事,可子豪卻因為坤泰的事情無暇見他。
沒辦法,此時辛岐惟一的生機就是港督了,隻要港督發話,他便可以度過此次危機。
可一連給港督打了多個電話,均是無人接聽,辛岐怎能不感到煩躁?
“洛哥……”
看著暴躁的辛岐,肥佬還想要說些什麼,但辛岐卻嚴厲地嗬斥道:
“滾出去!”
肥佬先是一怔,緊接著便緩緩離開了辛岐的辦公室。
辛岐並沒有注意到,肥佬在離開辦公室之後,便來到了一處僻靜的無人角落,拿出了兜裡一張皺皺巴巴的名片。
似乎是在經過了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之後,肥佬緩緩地撥打了上麵的電話。
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辛岐的失勢,也開始為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考慮了。
陽光下,名片上的幾個大字顯得尤為顯眼:
“廉政公署……”
此時的辛岐,還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心急如焚的他,迫切地想要和港督取得聯係。
可他並不知道的是,他視為唯一救星的港督,此時已經自顧不暇了。
……
今日一早,世界會議如期召開。
而此次會議的主要目的,便是討論水湘歸國的提案。
華夏已經恢複了國際身份,在會議上也具有了力排眾議的話語權。
華夏的代表方是對外交流部門的部長王宏。
在會議中,王宏正式提出了水湘歸國的議案。
大顛國當然是不同意的,但他們所掌握的話語權遠遠不及現在的華夏。
尤其此時還涉及到了大顛國近期派遣大量軍艦駛入水湘海域之事。
王宏借此說出的所有言論,讓大顛國的外交代表幾乎毫無反駁之力。
負責此事的港督,也因此陷入了眾矢之的……
先前的華夏自顧不暇,更彆提什麼水湘一事了。
然而現在,這個提案已經被正式提出,華夏就水湘這一曆史遺留問題,正式公開表態,要將此事正式提上日程。
全球會議正在召開,得知消息的大顛國此時也是愁眉不展。
他們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也做好了要和華夏打持久戰的準備。
但這樣的做法真的有用嗎?誰也說不準。
華夏今日已經正式提出了議案,按照正常程序,大顛國就必須和華夏開始進行談判。
大顛國的女王當然很清楚,水湘本來就是華夏的。
再怎麼談判,這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本來這件事情還能再拖一拖,畢竟隻要不到需要公開談判的地步,大顛國就可以在背後做很多小動作。
可偏偏港督一意孤行,帶著數量軍艦前往水湘海域。
這種行為,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似乎就變成了帶有挑釁意味的施壓。
華夏也完全可以借此加快對此議案的審理。
此時的大顛國可謂是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出。
派出去的軍艦損失慘重,回來的隻有一艘。
可這種事情卻怪不到華夏的頭上,隻能怨他們自己。
此時在港督的辦公室內,突然湧入了大量士兵,不由分說地便將港督扣押。
“乾什麼?你們要乾什麼?”
任憑港督如何掙紮,士兵們皆是麵無表情,把他直接壓上了車,不知道要帶去哪裡。
象征著他身份地位的勳章已經被摘了下來,港督心中暗暗感到有些不妙。
他知道這件事情,或許跟自己私自帶兵前往水湘有關。
本來指望著找到寶藏後,能堵住這些人的嘴。
可現在寶藏沒找到,士兵還損失了不少,軍艦也摧毀了幾艘。
這樣的罪行,豈是他自己一人就能擔當得起的?
深知這一點的港督在回來之後,便開始聯絡軍中以及政府的熟人。
可他們在得知此事之後,紛紛避而不見。
也正是在這一刻,港督體會到了什麼叫樹倒猢猻散。
當軍車停下來的時候,港督朝著窗外看去,才發現四周很是偏僻。
他知道這裡,這是大顛國的軍事監獄所在。
頓時港督變得慌張了起來,他瘋狂地掙紮著,嘴裡還一直不斷地叫喊:
“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為什麼不經過任何的詢問?”
可士兵們依舊沒有在意他的喊叫聲,蠻橫地把他拖入了軍事監獄之中。
身為被提拔的水湘港督,他怎麼會不知道大顛國背後的黑暗?
正常來說,他所犯之事需要經過多道流程的審核調查,最後才能進行定奪。
可現在他卻被直接送入了軍事監獄,這一幕他可再熟悉不過了。
為了坐上這個位子,港督可沒少在背後使計謀。
多少和他作對的人,或是擋了他路的人,都被秘密地送來這裡,再也沒有出去過。
這些人並非是永遠地留在了監獄裡,而是在監獄中,莫名其妙地便會消失。
而後山的亂葬崗,也總會因此而多些殘骸。
這才是讓港督情緒如此激動的原因,他知道這是有人在搞他。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搞他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以為會救自己出去的大顛國政府。
留著他已經對大顛國無益了,皇室也顯然不想給港督什麼自證清白的機會。
他所做的事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大顛國的利益。
隻有讓港督死了,這些事情才能一股腦地推到他身上,為大顛國爭取時間。
就這樣,港督再一次成為了大顛國的犧牲品,被丟入了昏暗的軍事監獄之中。
半個小時之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軍事監獄的門口。
從車上下來的人,便是大顛國的外交部部長查爾斯。
在士兵的帶領下,查爾斯進入了軍事監獄。
穿過了防範極其嚴密的操場,進入到了昏暗陰冷的屋內後,查爾斯直接被帶到了港督的麵前。
僅僅過了半個小時,港督就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他被丟入了非常簡陋的牢房內,渾身都是傷口,此時就剩半口氣吊在嗓子裡。
他倒在床上蜷縮在一起,不斷地痛苦呻吟著。
皮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傳來,港督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來者之後,港督頓時便像看到了希望似的,連滾帶爬地爬到了欄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