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集結!邊關封神震九州!!一萬四千字)
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無數建設工作者努力工作,從秋意漸涼,到寒風凜冽。
他們身上的單衣,也逐漸變成了厚重的棉衣。
“呼……”
工地上持續工作了幾個小時的老張,渾身疲憊。
即使是在這種低溫的環境下,因為出了大力氣,他依舊感覺自己身上火熱火熱的。
趁著休息的時間,他抓起一旁的保溫壺,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熱水,目光也落在了眼前的工地上。
在這工地上所有人都不知疲倦,有條不紊,熱火朝天的乾著各自的工作。
如此大力度的建設場景,讓老張的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
從十月乾到了一月初,從暴雨等來了大雪落。
這段時間裡無數人一起工作,克服各種各樣的難題,所有人都奔著同一個目標而努力。
但好在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如今這幾米高的城牆,在海岸邊築成了一道一手難攻的防線。
朝著遠處看去,就像是一條巨龍,盤旋山脈而過,蟄伏在海岸與城市之間。
如今城牆的建設已經基本結束,僅剩下一些細節處理。
四座城門也在這期間拔地而起,坐落在四個城郡之中,如同那邊關峽口。
照這個進度進行下去,最多再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浩大的工程就要結束了。
還彆說,不少工人和老張一樣,反而心裡還有些不舍。
但世事變遷,冬去春來,是這世間亙古不變的道理。
更何況,那海底的天淵也已經將陰氣吸收到了臨界點,越往後拖就越危險,因為戰爭隨時都可能爆發。
趙啟給他們規定的三個月施工時間,是儘可能保障眾人安全的安全期限。
眼下這城市白雪皚皚,儘管全城空巷,但是這一份寂寥,卻在這冰天雪地中增添了一份獨特的意境。
很多人都會被眼前這種平靜所蒙蔽,殊不知在那海底深處一直有幾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等待著機會,一旦天淵吸收了足夠的陰氣,便是它們潛入人間的時候了。
臨時指揮室門外,鑄城司司長劉文斌一邊快步朝著這邊跑來,一邊不斷往雙手上嗬氣。
如今這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十幾度,縱然穿著大衣,仍舊有寒意刺骨。
“趙監使!”
劉文斌很快便來到了趙啟的麵前,滿臉欣喜地看著趙啟說道:
“如今所有的工程都已經開始收尾了,最多再有半個月的時間,該工程就能完工。”
劉文斌迫不及待地向趙啟彙報了這個好消息,聞聽此言,趙啟立刻披上了大衣,與劉文斌一同前去實地考察。
果然高聳的城牆延年萬裡,覆蓋上了白雪之後,更像是一條雪龍。
衛海郡城門巍峨大氣,上方的封神台也已搭建完畢,工人們正在拆卸外側的腳手架。
“好,比我想象的時間足足早了半個月,大家都是好樣的。
完工之後,讓所有的施工人員都好好休息一下,這段時間你們都辛苦了。”
趙啟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劉文斌的肩膀,這句話也讓劉文斌的心裡暖洋洋的。
“趙監使,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城牆和城門都已經修築完畢,我們還需要再做些什麼?”
趙啟雙手背在了身後,看向了遠處一望無際的海麵:
“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你們就可以返回欽天監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你們的專長範圍了。”
趙啟的眼神裡充斥著幾分擔憂,因為直到現在,仍舊沒有隊員們回來複命。
從隊員們出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隊員們仍舊沒有任何的消息,這讓趙啟很難不去擔心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眼看著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封神台也搭建完成,可千萬彆在這最後關頭再出什麼岔子。
“伱們……也該回來了吧……”
趙啟深深的歎了口氣,這雙眼睛裡充斥著的擔憂,就像是一位在等待遊子回鄉的老父親。
……
“阿嚏!”
李悵然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嘟囔了一句:
“誰在想我?”
一旁的馮琪琪,鄙夷的看了李悵然一眼:
“你還講究這個?”
李悵然聳了聳肩,此刻二人正身處於路邊的密林之中,盯著眼前空無一人的街道。
“姑奶奶,咱都在這兒連續等了很久了,你確定不是你搞錯了?
不是說有直立行走的動物嗎,這麼多天咱也沒等到,該不會就是個市井傳說吧?”
李悵然一臉無奈的對身旁的馮琪琪說道。
這幾天來,每個夜晚他們都守在這裡,本來準備守株待兔,而且遲遲沒有發現目標
這讓李悵然不得不去懷疑,是不是壓根從一開始他們就搞錯了。
而一旁的馮琪琪明顯耐心的多,她就像是蟄伏在黑暗裡的獵手,一雙眼睛銳利的盯著路麵,耐心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沒有得到回應的李悵然無奈的摸出了腰間的葫蘆,灌了一口酒,隨後便枕著胳膊躺在了草地上。
然而才剛剛躺下,李悵然的耳邊就傳來了馮琪琪急促的聲音:
“來了!”
一聽這話,李悵然疲倦之意頓時全無,他一個機靈翻了過來,直起身子朝著路麵看去。
直接在那漆黑的路麵上,一道怪異的身影,步態踉蹌的朝著這邊走來。
這東西看起來就不像人,但卻和人一樣直立行走,果真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
李悵然本能的握住了龍吟劍的劍柄,恨的牙根癢癢:
“孫子,我可算把你給等來了!”
李悵然拎著龍吟劍,很快便來到了這空無一人的小巷路麵上,而當他看到迎麵走來的這個身影時,頓時嚇了一跳。
隻見,一隻黑色的老山羊,學著人類那般站立行走。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詭異中又透著幾分邪佞,讓人不驚,有些後背發涼。
但緊接著沉住心的李悵然便抽出了龍吟劍,伴隨著一聲若隱若現的龍吟聲,李悵然提劍直指老山羊:
“原來是個山羊精,這年頭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我們等你很久了,您要是束手就擒,還能少吃點苦頭!”
李悵然也不知道這山羊精能不能聽懂自己說話,總之在說完之後,這老山羊愣愣的看了自己幾秒,緊接著一溜煙的轉身就跑。
“哎喲我去?”
李悵然提劍追去,但這老山羊的速度極快,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靠近。
好在此時一道曼妙的身影從後方的黑暗中逐漸顯露了身形。
馮琪琪把玩著手裡的匕首,冷冷的盯著老山羊,殺意凜然。
前路後路都被阻斷了,在這條狹小的胡同裡老山羊徹底插翅難逃了。
“你們是什麼人?”
然而讓二人都沒想到的是,這個長著胡子,看起來老態龍中的老山羊,發出的聲音居然是孩童的輕靈聲。
這讓李悵然臉上的表情一陣無語:
“這他媽還能再奇葩點嗎?”
“山羊精,跟我走就能活,否則就要死,你自己選吧!”
馮琪琪平淡的聲音,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這老山羊的眼中,卻是一道凶惡的光芒閃過,緊接著周身便是一陣黑霧彌漫。
在這黑霧之中,二人竟紛紛看到了一些猙獰的麵目。
這些惡鬼在黑霧裡遊走,緊接著便撲麵而來。
山羊,始終是一種頗具靈異色彩的動物。
不論是在本土民俗中還是在海外的都市靈異裡,都有山羊的身影。
民間傳說裡認為山羊通靈,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可以看透陰陽,容易招來鬼魅。
國外的都市靈異裡,山羊可以直立行走,假裝成人,又引家禽進入房間並將其吃掉。
這些都是因為山羊長了一雙恐怖的眼睛。
眼前這站立的山羊亦是如此,在那慘白的眼白中有一條黑色的橫杠,隻是此刻閃爍著猩紅色的光芒。
李悵然顯然早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因此在看到黑霧中的鋪麵撲麵而來時,手中的龍吟劍立刻大放光彩。
一人一劍一逍遙,在李悵然的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
李悵然是一個很通透的人,平日來的形式風格也是玩世不恭。
民間一直有一種說法,大徹大悟的人往往以兩種形式體現。
其中一種就是心身皆如止水,可坐定於亂世之中,遊離於紅塵之外。
另一種則是心如止水身如潮,半癲半狂半自若,沉於世間內,卻不染凡間塵。
李悵然就是第2種人,這一點從他的劍法上便能有所詮釋。
龍吟劍所過之處,餓鬼悉皆銷散,其劍法之卓越,當世罕見。
另一邊的馮琪琪,麵對洶湧而來的惡鬼也毫無懼意。
她手中的匕首迅速朝著麵前的惡鬼擊去,可這匕首隻是穿過了惡鬼的黑霧身軀,並未對惡鬼造成任何傷害。
一個失神,鱷龜張開了血盆大口,直奔馮琪琪的麵門而去,這一刻馮琪琪隻感覺眼前一黑,仿佛掉入到了寒潭之中,那刺骨的含義在頃刻間就蔓延至全身。
但下一秒,馮琪琪就感覺背後,趙啟刻下的紋身處,一陣更加陰冷的感覺襲來,兩股力量相互影響之後,馮琪琪整個人的氣場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你能招來惡鬼,我也能!”
馮琪琪麵如寒冰,腳下的地麵竟然開始彌漫起薄薄的冰霜。
馮琪琪雙手掐訣,腦海中響起趙啟寫在錦囊中的咒術,那陳聲默念的聲音更像是來自九霄之外。
“轟!”
一陣黑霧開始在馮齊齊的周身蔓延,緊接著李悵然便發現在馮琪琪的身後竟然出現了很多虛影。
這些虛影個個鮮血淋漓麵目猙獰,身後的怨氣仿佛都快要凝聚成了實體。
“百鬼夜行!”
隨著馮琪琪將手印對準了眼前的老山羊,在他周深的那些鬼魅虛影便如潮水一般瘋狂的撲了過去。
馮琪琪周身的這些鬼影,怨氣明顯要比老山羊召喚出來的更加強大。
因此二者碰撞之際,那些黑霧裡的鬼影頃刻間便消散無蹤。
一切發生的很快,當馮琪琪的身影再度從黑霧中顯現出來時,已經將老山羊踩在了腳下:
“再動一下,你必死!”
老山羊也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渾身顫抖著連連擺著蹄子:
“高人饒命,高人饒命!”
李悵然錯愕的將劍收入鞘中,好奇的來到了馮琪琪的身邊,而馮琪琪周身的那些怨靈身影也紛紛消散。
“這……這是啥呀?”
麵對李悵然好奇的詢問,馮琪琪麵不改色的說道:
“這些都是死在我手裡的人,因為怨念太深,一直逗留不肯離開……”
彆看馮琪琪說的如此輕巧,但這件事情也是在召起傳授她驅靈術之後,天眼被開啟才看到的。
那時候的馮琪琪方才意識到這些,死在她手裡的怨靈始終維持在她的身邊。
之前在民俗課上所聽到的,有關於因果的內容,在這一刻也終於得到了證實。
不過好在馮琪琪有驅靈術相護,不但不會受到這些怨靈的傷害,反而還可驅使這些怨靈為己所用。
李悵然一把拽起了地上顫抖的老山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便疑惑的問道:
“山羊也能成精?老實交代,你怎麼成的精?”
老山羊明顯已經被二人的力量給震懾到了,因此現在渾身還因為恐懼不斷顫抖。
對於李悵然的質問,自然就更不敢有所隱瞞了。
“高人,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天突然覺醒了神智。”
“啊?沒修煉過還能覺醒神智?”
似乎是擔心李悵然不信老山羊,趕緊拚命解釋:
“高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總會在這條路經過?”
馮琪琪冷聲問道。
老山羊的眼睛裡很快便浮現出了幾分茫然,隨後還下意識發出了幾聲羊叫:
“我也不知道,隻是這裡有一股非常吸引我的力量,我每次來這裡都會覺得更強一些。”
“力量?在哪?”
“就在這路儘頭的那口井邊……”
二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便一同帶著老山羊朝著道路儘頭走去。
很快便看到了,一口被鐵鏈封著,看起來已經有很多年頭的古井。
在看到這口井的那一刻,李悵然突然想到了什麼,緊接著便拿出了先前的城市地圖看了看,隨後臉上的表情就開始變得耐人尋味。
“原來如此,我想我知道為什麼這個城市的風水是混亂的了。
你看,這整個城市所有的方位都發生了變化,從而形成了一個風水困局,而在風水困局正中心的就是這口井。”
另一邊的馮琪琪聞言拿出了手機,在網上查找了片刻,隨後抬頭看向李悵然說道:
“這口井有個名字,叫鎖龍井,據說這下麵鎖著一條龍。”
李悵然沉默了幾秒,方才露出了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這也太扯了吧……”
二人對於這口井都感到有些奇怪,但李悵然仍舊沒忘他們此次前來時身上所擔負著的責任。
“算了,還是先回去向監使複命吧。
到時候把這個情況跟監使彙報一下,咱們沒法拿這個主意。”
說著,李悵然便帶著老山羊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
馮琪琪則是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口井,在幾秒之後方才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這口井粗重的鐵鏈一直深入地下,上方已經鏽跡斑斑,顯然已經有很多年不曾有人打開過了。
至於井下有什麼東西,也始終是人雲亦雲。
在井的一旁,還有一棵鐵樹,光禿禿的站在這裡,顯得有些孤寂。
二人都沒有注意到,在這口井的下方,刻著一行已經模糊了的小字。
“鐵樹開花,馬長角,此鎖方開!”
……
時光的腳步踏入臘月末,昔日鬱鬱蔥蔥的山路,此刻早已白雪皚皚。
山腳下的村莊,家家戶戶都緊閉著房門,燒著熱炕,驅趕著不斷襲來的嚴寒。
一家幾口坐在炕上,桌子上擺上幾道小菜,雖沒有大魚大肉,但也樂得自在。
男主人給自己燙了一壺熱酒,媳婦兒和孩子坐在對麵,這也算是不怎麼富裕的人家,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了。
“家裡的,這段時間晚上,你聽沒聽到從山頂荒村那傳來的動靜?”
“可不呢,孩子好幾天晚上都被嚇醒了。”
男主人皺著眉頭作了一口燒酒,隨後長籲一聲,露出了一個享受的表情:
“這事還真是邪門,山上荒村明明沒人居住,但隻要是到了晚上,就老能聽到上麵有熱鬨的動靜,聽起來跟有人乾仗似的。”
女人給孩子的碗裡夾了一筷子菜,隨後並不在乎的搖了搖頭:
“咱不管這些事兒,這兩天村子裡其他人也在傳說有人夜裡上茅房,還看到山上有邪乎的光。
晚上沒膽子上去看,就挨到了白天,叫了幾個夥計上山去,可能荒村裡麵一個人也沒有,更不知道那光究竟從哪兒來?
後來又聽說有很多提邢司的調查員,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這年頭,什麼怪事都有,真是世風日下……”
這一家子的討論聲被淹沒在了呼嘯的山風裡,一條小路直從山巔,那荒村如今也已被白雪覆蓋。
隻是這戶人家並不知道的是,此刻幾道身影正從山路上下來。
走過的地方不但留下了清晰的腳印,還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拖拽痕跡。
“大爺,饒了我吧,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走在山路上的正是王無塵和張振山,而在王無塵的手上,還拽著一隻動物的後爪。
那動物大半截身子都在白雪裡被拖拽著,兩個前爪也不閒著,不斷做出作揖的動作,口中發出求饒的聲音。
王無塵和張振山臉上的疲憊之色難以掩飾,二人壓根沒有去搭理這不斷傳來的求饒聲,反而是自顧自的談論了起來。
“奇了怪了,咱們在這山上隻不過待了一夜時間,怎麼突然就下起了雪?”
張振山有些疑惑的抬頭,看著飄落的雪花,眼底藏著的是難以理解的震驚。
王無塵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拿出了手機,卻發現手機已經關機,這讓他的眉間也充斥著幾分疑惑。
“那邊有人,組長,就在那邊!”
就在此時,二人紛紛聽到山林中傳來了一聲喊叫,數道人影匆匆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怪異情況,王無塵和張振山紛紛擺出了防備的姿態,可不多時後便看到了,穿著厚重大衣的提刑司調查員,滿臉驚愕的從山林裡跑了出來。
“二位領導,真的是你們!”
魏組長驚喜的跑了過來,這表情看起來就好像許久不見了似的。
二人對視了一眼,紛紛對此感到有些困惑。
“魏組長,你們去哪了,我們已經製服了在這裡作祟的精怪,結果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你們。
還有這怪天氣是怎麼回事?現在不是才10月末嗎,怎麼就下起了雪?”
王無塵話音剛落便注意到了眼前,魏組長以及身邊幾位調查員臉上的表情頗為古怪。
魏組長用一種極其顫抖的聲音,說出了一句令二人都始料未及的話。
“二位領導,現在已經是12月末了。
你們說的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那天晚上咱們到了荒村裡,就兵分兩路去進行調查。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我們就找不到你們了。
沒辦法,我們隻能趕緊回去,調來更多的人滿山找尋,足足找了兩個月,仍舊不見二位領導的身影。
今天本來是最後一次查找,眼看著這座山就要搜遍了。
要是再找不到您二位,我們就隻能上報了!”
“什麼,兩個月?”
王無塵和張振山在這一刻都感到有些困惑,在他們的印象裡,在那山村裡轉了不到10分鐘的時間,便找到了真正作祟的黃鼠狼。
而後那黃鼠狼施展幻術,但很快便被二人破解,並將其擒獲。
怎麼可能兩個月就這麼過去了呢?
似乎是看出了二人對此感到難以置信,魏組長趕緊拿出了手機,打開今天的日期,給二人看了看。
在這之後王無塵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另一旁的張振山也是滿臉驚愕。
“居然真的過去了兩個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張振山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王無塵頓時低頭看向了被控製著的黃鼠狼。
緊接著王無塵一把拽起了黃鼠狼的脖頸,厲聲問道:
“是你搞的鬼吧,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兒!”
被抓獲的這隻黃鼠狼,此刻滿臉畏懼的看著王無塵,顯然它已經被二人給打怕了,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敢再耍什麼心思。
“大爺,這……這……是幻術……”
隨著黃鼠狼的解釋,王無塵和張振山方才明白。
當時在和魏組長等人分開之後,二人實際就已步入了幻術之中,隻是這黃鼠狼沒有想到二人能夠在幻術內依舊發現自己藏匿的位置,甚至僅僅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將自己擊敗。
不過要在幻術中找到施術者的位置,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二人的感受裡僅僅過了十分鐘,可外麵早已是兩月的日月交替。
黃鼠狼的幻術的確足夠精湛,但以二人的實力,其實完全不會被困這麼久。
隻是因為二人都沒有任何的行動經驗,經驗的缺失才導致他們在幻術中苦苦不得其法。
但這一次行動積累的經驗,對於二人而言也是彌足珍貴的,王無塵的雙眼中蒙上了一層灰霧,他並不喜歡這種後知後覺的感覺。
“糟了!”
一旁回過神來的張振山一拍腦門,緊接著側頭看向王無塵語氣急促的說道:
“已經過去兩個月了,監使肯定還在等我們呢。
這下糟了,咱們可能是最後一組回去複命的人了!”
被張振山這麼一提醒,王無塵當即決定不在此地久留,立刻便催促著身旁的魏組長備車,他們要即刻前往東山郡州!
……
另一邊獨自行動的張靈淵,卻並不像另外兩組那般已有成效。
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張靈淵一直在村中調查,雖然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但卻遲遲找不到那藏匿的精怪。
這一段時間裡,當地提刑司一直在全力配合,可長達兩個月的調查下來,依舊沒見什麼成效,調查員雖然不說,但心裡其實都早已疲憊不堪。
這天一早,調查員們又得到了開會的指示,他們紛紛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了村委會臨時設立的會議室。
張靈淵正在翻看這段時間整理出的文件,經過長時間的梳理,他也大概知曉了這件事情的緣由。
村中的那間荒廟,實際上大有來頭,尤其是在張靈淵與荒廟廢墟處,發現了一些神像殘片的時候,便已經大概知曉了事情的根源。
這裡曾經供奉著的是一尊老鼠仙的神像,這種信仰起源於薩滿教,顯然意味著這廟已經有些年頭了。
怪事也是從這荒廟被推倒之後便發生的,村裡人很多人都在說是灰仙發怒,但隻有張靈淵知曉事實絕非如此。
這世間已無神明,更彆說這些民間地仙了。
因此張靈淵很快便作出了判斷,儘管怪事的發生和這廟裡的神像無關,但卻並非沒有關聯。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張靈淵調集了很多民間古籍進行查閱,最終依靠現有的證據,將目標鎖定在了精怪的範圍內。
因此,在今日會議上,張靈淵再度下達了新的行動方案,那就是調集所有村民,家家戶戶將所有的老鼠洞全部封死。
調查員們雖然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何在,但還是很快便挨家挨戶的通知下去,直叫村民們個個一頭霧水。
“都查了這麼久了,還沒查出個結果,還瞎折騰個什麼勁?”
“算了算了,反正那些老鼠洞也是禍害糧食,堵上就堵上了。”
“這幫人真是奇怪,一點正事沒乾,天天也不知道都在查什麼。”
那些出事之人的家屬們,最開始還期待著張靈淵的到來,能夠幫他們查清真相。
可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一點成效都沒有,他們的心中自然也很焦急。
張靈淵總能聽到這種有些激進的言論,但他從未給予任何回應。
一天下來村子裡所有能被找到的老鼠洞全部封死,到了晚上,調查員們紛紛聚集在村委會,將要等待張靈淵下達新的命令。
“誒,領導人呢?”
“不知道啊,我們也是剛剛才回來領導平時不一直都在屋裡翻看那些文件嗎?”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找啊!”
調查員們很快便發現張靈淵並不在村委會,這讓他們紛紛感到疑惑,也緊接著便散開在村子裡找尋。
不久之後便有調查員前來彙報,表示張靈淵此刻正在田地中。
一眾調查員好奇地圍聚了過來,可張靈淵明明沒有回頭,卻是立刻做出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