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他們的常態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這兩人總是時不時地拌上兩句嘴。
隊員們心裡都明白,朱慶陽和潘子的拌嘴不過是他們調節氣氛的小把戲。
兩人性格使然,並非真有什麼深仇大恨,也沒人會去當真或計較。
當他們深入茅山腹地,眼前已無路可循。
但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找到茅山派,哪怕沒有現成的路,也得摸索出它的所在。
眼前雜草叢生,荊棘遍地,朱慶陽見狀,便從他那百寶箱中掏出一枚符咒。
潘子瞧見了,驚訝之餘連忙阻攔道:
“狗爺,您這是要乾啥?”
朱慶陽理所當然地晃了晃手中的符咒:
“當然是用這烈火符燒出一條路來,不然咱們這樣走,還不得被劃得滿身是傷?”
潘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勸說道:
“狗爺,咱能不能理智點?
這是在山上,萬一您這火沒控製好,可就把整個茅山給燒了。”
朱慶陽聽了這話,才打消了放火的念頭。兩人隻好拿起柴刀,自己動手開路。
這方法雖然費時費力,但勝在安全,不會對茅山造成威脅。
就這樣,他們一邊開路,一邊前行。
不得不說,這裡的風景確實迷人。越往深處走,人跡罕至之處,樹木愈發蔥鬱,花香更加撲鼻。
走了大半個小時後,朱慶陽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他把柴刀往地上一插,疑惑地環顧四周:
“這茅山派到底藏哪兒去了?我怎麼感覺都快走遍了也沒看到?
那麼大個門派,應該很顯眼才對啊,難道咱們走錯方向了?”
潘子其實也有同樣的疑惑。他們剛上山時確實看到了一個茅山派,但兩人都默契地沒有靠近。
因為那裡有香客在上香,顯然那隻是個以茅山派為名的景區,並非真正的茅山派。
真正的茅山派一定隱藏在更深處,是常人難以觸及的地方。
可走了這麼久還沒看到真正的茅山派,確實有些奇怪。
見潘子沒說話,朱慶陽又打開了百寶箱。潘子見狀,眉頭緊皺:
“狗爺,您這又是要折騰啥?”
現在潘子一看到朱慶陽打開百寶箱就頭疼。
他不知道裡麵都裝了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而朱慶陽的性格又讓人捉摸不透,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會乾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朱慶陽沒說話,隻是在箱子裡翻找了一番,然後拿出了一張與眾不同的符咒。
這張符咒的特彆之處在於,它的符紙不是常見的黃色,而是淡藍色的。
“這是啥?”
潘子好奇地問,但朱慶陽依舊沒有回答。
他隻顧著低頭折疊那張符咒。
潘子隻能站在一旁,好奇地盯著朱慶陽。漸漸地,朱慶陽手中多出了一隻藍色的紙鳥。
看著這隻紙鳥,朱慶陽顯得非常滿意,得意地看了潘子一眼,說道:
“睜大眼睛看好了,狗爺讓你開開眼!”
潘子聽了這話,更加好奇地盯著朱慶陽手中的藍色紙鳥,心裡充滿了疑惑。
“一隻紙鳥,能有啥用?”
朱慶陽得意地笑了笑:
“說你年輕不懂事吧……
今天咱就靠這隻紙鳥,找到那藏在深山裡的茅山派!”
朱慶陽信心滿滿的話語讓潘子充滿了好奇。
他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確切的位置,為何朱慶陽如此篤定這隻紙鳥能幫他們找到?
就在潘子滿心疑惑的時候,朱慶陽已經托著藍色紙鳥向前走了幾步。
接著,他把紙鳥捧到麵前,低聲念道了幾句。
潘子一直好奇地盯著這一幕,不知道朱慶陽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很快,朱慶陽輕輕地咬破了指尖,然後小心翼翼地在藍色紙鳥的頭上點了兩個紅點。
乍一看,這兩個紅點就像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緊接著,朱慶陽劍指抵在藍色紙鳥的頭上,大聲喝道:
“紙為身,咒為魂,血為目!
玄鳥之靈,與我同在!”
隨著朱慶陽話語的落下,藍色紙鳥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他迅速雙手捂住雙眼,又緩緩張開。此時,那紙鳥眼睛處的紅點已化作閃爍的藍光,與朱慶陽眼中的光芒遙相呼應。
“狗爺,這……這是什麼法術?”
潘子雖知朱慶陽符咒造詣深厚,卻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景象,不禁大驚失色。
朱慶陽將紙鳥奮力拋向天空,那紙鳥竟如活物般振翅高飛。他緩緩解釋道:
“此乃機關咒符,源自魯班大師之手。
這藍色紙鳥如今便是我的眼睛,它所見即我所見。
而且,玄鳥之眼能辨陰陽,識破陣法幻術,看透真相。
因此,它也被譽為破妄之眼。”
潘子聽後恍然大悟,對朱慶陽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幾分。
兩人雖常鬥嘴,但內心深處卻相互欽佩。
有了藍色玄鳥的指引,朱慶陽和潘子不再盲目亂撞。
朱慶陽盤膝而坐,潘子則自覺地守護在他身旁。
此刻,朱慶陽的視線完全跟隨玄鳥,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
他如此信任潘子,將生死置之度外,足見兩人情誼之深。
隨著朱慶陽手勢的變換,茅山上空的藍色玄鳥也相應調整著飛行方向。
他通過玄鳥的視角,仔細打量著整個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