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靈光閃爍之間,同時從亭子裡衝出,向著妖氣爆發的地方而去。
這其中,一道赤紅的焰光最為迅速,閃爍沸騰之間,就已經在虛空之中留下了幾個殘影,與另外兩人拉開了距離。
顏紹隱和虞樹饑看著施展了離地焰光遁的陳莫白背影,不由得麵色震驚。
他們已經是常規狀態下最快的遁速了,兩個結丹後期竟然比不上一個剛剛結丹的!
陳莫白很快就來到了妖氣爆發的地方,低頭一看發現大地中央裂開了一道漆黑的縫隙,妖氣正是由此爆發而出。
一頭半人大小,渾身青綠灰色交雜的蝗蟲妖獸猛然從地底衝出,向著一群握著陣旗,想要堵住大地裂縫的修士衝去。
妖氣浩蕩之中,陣旗湧現而出的土黃色光芒就像是黃紙一樣脆薄,瞬間就被這頭強大無比的妖獸撕碎。
“不好!”
為首的一個築基女修看到這一幕,瞬間麵色大變,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一道明黃色的符籙。
但激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頭強大無比的蝗蟲妖獸已經衝到了她的麵前,張開著鋸齒狀的血盆大口狠狠咬下。
“孽畜,安敢在我麵前傷人!”
一聲清朗的聲音響起,在聲音落入下方眾人耳中之前,一股燦金色的火焰已經是從天而至,好似一柄金色的焰劍,洞穿了一道灰撲撲的妖光之後,將這一頭半人大的蝗蟲斬成了兩半。
隨後一股焦黑的腥味散開,伴隨著一聲慘叫,這頭遠遠超過二階的蝗蟲妖獸,已經是燃燒著化作了一蓬蓬灰,散落在地坑縫隙兩側。
“陳掌門好劍法!”
兩道遁光飛至,正是顏紹隱和虞樹饑,兩人來的慢了半步,卻正好看到了陳莫白大發神威,炎陽斬之下,一頭近乎三階的蝗蟲妖獸瞬間被秒殺的場景。
要知道這土靈蝗蟲除了凶殘之外,一身皮殼長年累月吸收土靈氣,又經過地火淬煉,堅硬無比,尋常的三階手段根本就無法破其防禦。
但陳莫白一招炎陽斬,卻是輕鬆無比的將其化作灰燼,果然不愧是絕頂劍修,直接用境界和力量碾壓了。
“師尊,地下有一頭三階的蝗蟲之母!”
這個時候,那個被陳莫白救下的女性築基修士,對著虞樹饑大聲喊道。
“蝗蟲之母!”
顏紹隱和虞樹饑聽了之後,不由得麵色微變。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又一道的凶戾妖氣從地底湧出。
一點點暗紅色的光芒在黑暗的縫隙之中亮起,無比滲人,陳莫白洞虛靈目運轉,已經看清了所有。
隻見一頭頭如同頭顱大小的蝗蟲利爪伸出,抓在了地底岩壁之上,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暗紅色的光芒正是它們的眼睛。
洞虛靈目往下看去,在縫隙的最深處,也就是這些密密麻麻的蝗蟲的中心,是一頭碩大無比,與人差不多的黃玉色的蝗蟲之母。
之前陳莫白他們感受到的強大妖氣,正是從它身上湧出。
“殺了她,這些蝗蟲就是無根之源。”
顏紹隱和虞樹饑也各自施展手段,照亮了這一道裂開的地底縫隙,在看到蝗蟲之母的刹那,儘皆是殺氣騰騰。
蝗蟲能夠為禍成災,最關鍵的就是蝗蟲之母吸收足夠的養料,就能夠源源不絕的產出。
隻要能夠將源頭鏟除,那麼剩下的蝗蟲就算是再多,修士這邊也都有方法可以慢慢的滅絕。
這也是數千年來,修士與蝗蟲鬥爭得來的經驗之一。
說完之後,顏紹隱和虞樹饑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各自的法器。
一柄芭蕉扇和鐮刀。
顏紹隱張口吐出了一道金紅色的焱光,正是他苦修多年的地心真火,是淬煉藥性化合丹藥的看家本領,早已經是三階大成。
地心真火一吐出,被芭蕉扇一扇,風助火勢。
天空好似出現了一道火焰長流,又如同瀑布一般,直直的落入了地心裂縫之中,向著蝗蟲之母燃燒而去。
強烈的危機,令得蝗蟲群們也開始瘋狂了。
暗紅色的眼睛之中閃爍出更加凶殘的光芒,它們爆發出體內的一道道妖氣,聚合成妖獸屏障,攔在了蝗蟲之母上空。
嘩啦聲響之中,地心真火與這一群不怕死的蝗蟲接觸,頓時爆發出了劇烈的爆炸,強烈的高溫火焰開始熊熊燃燒,空氣之中再次彌漫那種焦臭的味道。
這些蝗蟲雖然僅僅是一階二階,但卻數量眾多,而且悍不畏死,源源不絕的從黑暗深處飛出,加入到了血肉屏障之中。
伴隨著土元妖氣越來越多,顏紹隱的地心真火下落趨勢居然被擋住了。
“陳掌門,這妖獸是土屬性,能夠汲取火焰元氣成長,唯有木屬性的攻擊最為克製,我正好是,請你幫我壓陣!”
這個時候,虞樹饑也開口了,說話之間,他將自己的靈力注入手中那柄寒光四溢的鐮刀之上。
一縷縷草綠色的光芒從雪白的刀刃之上溢出,陳莫白目光注視,就感覺到銳利刺目的鋒芒,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兩頭與剛才陳莫白以金焰滅殺的差不多的蝗蟲突然衝破了熊熊燃燒的地心真火,揮舞著鋒利的手足,張著鋸齒狀的嘴巴,好似一團團土黃色的飛石,撞向了虞樹饑。
兩道草綠色的寒光閃爍之中,青中帶藍的妖獸鮮血已經是灑遍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