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要等駱宜萱一天,陳莫白就趁著這個時間乘坐宗門的傳送陣去了一趟白月坊市。
他是來找白家購買雪針仙芽的。
這種靈茶服用之後,不僅能夠增長神識,時間長了,還能夠增加一些悟性。
陳莫白飲用了兩斤之後,還真有點感覺,腦子思維要比以前靈活許多,能夠想到以前的自己絕對想不到的各種操作,所以也就不惜靈石了。
作為三階靈茶,這雪針仙芽價格昂貴,一兩就要500靈石。
而且還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購買。
上次袁宏遠還是用了三顆仙桃果才換來了兩斤,隻不過全部都便宜了陳莫白。
陳莫白肯定是有資格之人。
白鼎賢親自接待了他,聽到他要購買雪針仙芽之後,也隻能夠一臉肉疼的拿出了一斤。
“賢弟,不是我不給,實在是隻有這麼多存貨了。”
陳莫白想多買一些,但白鼎賢一臉苦笑的解釋,他家總共三株千年茶樹,每年大概能夠產出三斤多的雪針仙芽。
這其中要上供兩斤給神木宗的兩位老祖,餘下的才是他們白家的存貨。
而剩下的這些,白家會去跟星天大商會等兌換一些東荒沒有的靈物,甚至是拿到東夷境內,去換取築基丹。
他們白家這些年來的存貨,實際上也就是三四斤而已。
現在這一斤,已經是白鼎賢自己留下的私貨了。
陳莫白聽了之後,臉色恍然。
這一斤雪針仙芽,他支付了8000靈石。
本來還想要再兌換上品靈石,但白鼎賢苦笑著說現在白家賬戶上也隻剩下兩顆了,需要留著啟動家族與坊市陣法備用,實在是不能換給他了。
陳莫白對此也表示理解。
離開了白家之後,他也沒有耽擱時間,直接回了神木宗。
第二天,接過羞答答的駱宜萱送來的皮甲,陳莫白再次宣布閉關。
“兄弟,你感覺這個升級方案如何?”
飛天符籙廠之中,陳莫白將自己設計的五化傘升級圖紙交給了欒荊勝檢查。
欒荊勝作為這柄符器的第一任製作者,去年在飛天符籙廠實習,得益於出色的符籙功底,本身還是一階製符師,很輕鬆的就成為了公司的技術骨乾。
甚至還通過飛天符籙廠的符器實踐練習,眼界開拓,紮實了根基,在年底通過了一階煉器師的考核。
陳莫白覺得欒荊勝是可培養的人才,若是能夠踏過築基這一關的話,他甚至想著給他一些飛天符籙廠的股份,今後讓他主持二階符紙與符墨的品質把控。
不過陳莫白用欒荊勝的個人麵板導入築基寶推算,卻發現他築基的概率不大。
但兩人畢竟也是朋友,所以陳莫白每次回來的時候,有什麼繪製符籙,又或者是五化傘升級煉製,都會把他喊過來,言傳身教。
“我境界低微,看不出什麼問題。”
欒荊勝雖然是一階製符師與煉器師雙職業,但在陳莫白這個築基修士麵前,還是非常謙虛。
“我對於煉器並不擅長,還需要你在旁邊幫忙才行。”
陳莫白在道院學習過鑒寶,而符籙係也有符器的相關內容,所以這次才有自信自己上手煉製五化傘。
畢竟這柄五化傘,算是符器。
所謂符器,就是以法器承載符籙,雖然也被歸屬到法器的類型上,但實際的威力全靠上麵繪製附著的符籙,操作簡單,容易上手,深受廣大練氣修士的喜愛。
符器之上,還有一種名為“符寶”的強大符籙。
符器是以法器承載符籙的威力,而符寶則是用符籙容納法器的精粹力量,一旦激發,就會將法器所有力量在一瞬間爆發出來,威力浩瀚恢弘。
東荒那邊,唯有金丹真人的本命法寶才能夠被煉製成符寶。
仙門這邊則是有特殊的方法,隻要是二階及以上的法器,就都可以練成符寶。
隻不過每一張符寶都會永久損失一件法器,這樣浪費的行為,自然是倡導節儉的仙門不允許的。
但若是一件法器,在主人坐化之後,長久沒有靈氣滋潤,就會跌落品階。
在這種情況之下,仙門就會允許煉製符寶。
比如說舞器道院的萬寶窟之中,哪怕是有蘊器球和強大的火脈滋潤,每隔幾十年都會有一大批法器在沒有人選擇的情況之下,暗然失去靈光。
畢竟舞器道院每年也就是招收那麼些人,就算是每個人都能夠築基進入萬寶窟,每十年也就是拿走了幾百件法器而已。
而萬寶窟之中可是積攢了舞器道院數千年來幾乎所有畢業生的法器,光是二階的就有上萬件。
其實舞器道院已經是儘力在送法器了。
每個人築基都送一件,像是陳莫白左丘仕這些首席級彆的天才,甚至還會給他們三階。
甚至就連四階的真龍鼎,也很隨意的就借給了卞靜純。
畢竟哪怕是以舞器道院的資源,溫養這麼多的法器,也感覺吃力。
端木龍蓉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帶領符籙係的學生,將那些靈力衰微到了極點,快要掉階的法器練成符寶。
但就算是如此,依舊是有不少法器會在萬寶窟無人問津的角落裡暗然,徹底化作廢鐵。
陳莫白作為符籙係的天才,也是聽說過這件事情的。
隻不過最近幾年因為他的洞虛靈目,可以準確洞穿蘊器球的虛實,致使道院的學生們使用器片的熱情高漲。
所以往年應該煉製符寶的時間,因為蘊器球的消耗不少,端木龍蓉決定往後推移兩年。
五化傘畢竟隻是一階的符器而已,在陳莫白與欒荊勝兩人的聯手之下,先難後易,耗費了半個月時間,就將桃花煞煉入了其中。
隻見原本就繪製了不少靈紋的傘麵之上,又多了一幅桃花飄落圖。
傘麵展開,注入靈力之後,片片粉紅瘴氣湧出。
瘴氣彌漫開來,能夠令得修士神識暈眩,心浮氣躁,若是長久置身其中,甚至會血氣衰退,元氣大傷。
“辛苦了。”
陳莫白畢竟不是正經的煉器師,大部分細節還是欒荊勝上手。
“也是個難得的實踐機會,我才應該謝謝你。”
將五化傘再次升級之後,欒荊勝有點感慨的看著這柄自己的作品,有點戀戀不舍。
“對了,去年公司之中的碧玉符紙品質不行,被人退貨了一半,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正事完成之後,陳莫白又問起了欒荊勝飛天符籙廠的雜事。
“畢竟是二階符紙,潘主任雖然技藝嫻熟,但以往都有吳老板親自把控品質,現在突然讓他挑大梁,肯定需要個適應的過程。”
對於飛天符籙廠的車間主任潘開強,陳莫白也是有點印象的,是個光頭實乾之人。
但也僅僅是實乾,還是需要招收一個製作符紙與符墨的人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