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薑潛自己的話講,就是:找到了和這個世界和平共處的方式。
孩子想好好做個人。
這裡要感歎一下家庭教育的偉大。
身在書香門第的薑潛,依靠自我意識主動彌合了自己與常人的差異。
他通過持續大量地觀察、學習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模式,再結合自身特點,加入一些創造性的發揮,總結確立一套基本“安全”的行為模式。
然後,在法律和道德條件允許的範圍內,反複實踐、校驗和強化這套“安全”模式。
就這樣,薑潛以驚人的速度,掌握了扮演一個正常人的技巧。
經過一次轉學,和一次搬家之後,徹底掩蓋了曾經的異常。
後續幾乎每個與他有接觸的人,都會和他的家人誇讚他睿智風趣,有理有度,未來一定有大出息。
他的家人也都漸漸習慣了他的“正常”……嗯,也許除了他母親。
畢竟那次事故,讓他的母親失去了丈夫。
事實上,從薑潛最初表現異常後,他母親對他的態度就變了。
作為當代知名畫家,她常年取材於世界各地,甘願舍棄小家,獻身藝術。
這理由勉強說得過去。
但隻有薑潛知道,他母親懼怕他。
偶爾團聚時,他的母親總是儘量避免與他單獨相處,哪怕他那會兒隻是個十來歲的男孩兒。
好在薑潛並不會因此感到難過,他喪失了相關的情緒。
……
薑潛此刻恰巧站在虞煊的視覺盲點上。
但見虞煊優雅跪臥於瑜伽墊上,躬身提臀,圓潤的胸脯貼著瑜伽墊,雙手向前伸展……緩慢而仔細,在極限處停留。
然後緩緩將重心前移,像貓咪一樣似慵懶地,卷動腰肢。
最後,仰起天鵝頸,提拉腹部肌肉。
這是瑜伽中的經典結束動作,作用為拉伸四肢,使肌肉勻稱體態優美。
“看了這麼久,作何感想?”
虞煊說這話時完全背對薑潛,也不知是如何察覺他在身後的。
她絲毫沒有在舍弟麵前炫耀身材的尷尬。
說出來會被你打死吧……薑潛輕咳一聲:“放心,就算你一絲不掛我也不會有任何念頭。”
“想得美。”
虞煊漫不經心地散開了綁著頭發的束帶,蓬鬆的長發瀑布般傾瀉。
她驕傲地起身,宛若驕陽綻放……
虞煊是那種隨時都充滿能量的女人,這種人在人群中很難被忽視,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會成為人們目光的焦點。
薑潛依舊倚在門廊,一臉平靜地扯謊:“看你施展才藝,和觀察一棵白菜起飛沒有本質的區彆。”
虞煊不無憂慮地看向弟弟:“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畢竟伱現在是薑家的獨苗,姐得為你的身心健康負責。”
“額,如果你那麼在乎為薑家傳宗接代的話……”
薑潛話說到一半兒,直覺中一抹危險的氣息稍縱即逝。
他還沒來得及後退,就被姐姐一手攀上肩膀上,另一手捏住了臉頰,那未施粉黛的清透容顏瞬間拉近,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看看,小心思暴露了吧~還說沒有任何念頭?”
這個距離,薑潛甚至能嗅到姐姐身上獨有的體香。
“該不會已經計劃著了吧……嗯?”
薑潛忍著臉部的拉扯:“我是想說,你接觸女孩兒多,有合適的可以幫我留意下?”
虞煊聞言一怔,表情微僵。
此時多虧一個外來電話,才結束了這場單方麵的暴行。在事業麵前,蹂躪弟弟這種活動似乎顯得沒那麼誘人了。
……
“……ok,待會兒見。”
掛斷電話後,虞煊的笑容逐漸良善,她動作溫柔地幫弟弟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驚人的演技一觸即發:“好弟弟,姐姐晚上有應酬,你幫姐姐跟唐老師請個假唄~”
唐老師,指的就是薑潛的奶奶,老太太嚴禁家中小輩夜不歸宿。
哪怕是一個26歲不婚女青年。
“有種你自己去。”薑潛剛被蹂躪過,直接擺出一副寧折不彎的嘴臉。
“我沒種,但我有個好弟弟~”虞煊最擅長軟硬兼施。
“好弟弟最近手頭有點兒緊。”
在老佛爺勤儉持家的家風籠罩下,薑潛身上的現金流一向很難超越五位數。就連早已實現財務自由的虞煊也尚不敢亂了規矩,以免家法伺候。
“是嗎?你怎麼不早說!”
虞煊揚起手機,一番操作行雲流水。
薑潛的手機當即傳來短信提示,內容:您的賬戶到賬1000元。
“姐你怎麼走,開車還是叫車,需要我幫你叫嗎?”
“不用了,乖~”
虞煊於是朝薑潛眨眨眼,轉身溜回自己屋裡,不一會兒便換上一套設計感十足的淡金色西裝,妝容精致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她腳踩細高跟,輕手輕腳地溜到門口。
開門的當兒,還不忘壓低墨鏡跟薑潛對口型:帥哥,交給你啦!
得到的回應是:為了雅典娜。
薑潛將姐姐送出門,然後去了趟洗手間,返回客廳時門鈴忽然響了。
這女人,不會又忘帶車鑰匙了吧?
“來了!”
薑潛來到門前,瞄到門口的監控顯示器後……他握住門把的手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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