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餓鬼末世」在神山,你就是個弟弟
一身極品道具被限製,對薑潛而言絕對是個釜底抽薪的噩耗。
某種程度上張鼻子說得對,相比於動腦,薑潛在近戰方麵的造詣並不突出。
這種破綻,老師傅一打眼就見深淺。薑潛為數不多的幾次近戰出手,要麼是依賴於“鋼筆”的刁鑽好戰,要麼是攻人不備藏拙於巧,早被高手摸到底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雖然曾有格鬥專家葉小荊的徹夜陪練和言傳身教,但武術畢竟是依賴積累的實戰經驗的功夫,薑潛成為超物種玩家也就兩個月,就算他悟性再高,也不可能在無任何道具、規則加持的情況下與千錘百煉的老師傅過招。
當然,同處於透明罩包裹中心的張鼻子也被遭到了同樣的限製。隻不過對近戰短打高手而言,最純粹樸實的摔打規則便是對他最有利的條件。
“其實你已經很努力了,以往被孔雀蜘蛛盯上的祭品,都沒你活得長。”
張鼻子乘勝追擊,攻勢極其剛猛,寸截寸拿,硬打硬開。
薑潛施展潛影蛇行的同時,謹慎規避著要害部位,儘量不與對方鋒芒相對。
這樣堅持了幾個回合,他的身上便開始出現大麵積的淤青和血痕。
他喘息著再度與張鼻子拉開距離。
明白了,對方看穿他的意圖,知道他要拖延時間、儘最大可能保全自己,來測試限製道具的有效時長;因此對方將計就計,配合他的節奏對他進行著蠶食鯨吞。
但眼下,就算薑潛看明白這局勢,也毫無辦法。
眼力到位了,但實力他跟不上啊!
況且張鼻子還是“磕了猛藥”的。
……
地脈上層,戴沃斯埃島內。
雙節棍在峽穀老六兩掌之間狂舞,血沫在這旋渦般的兵器往返間漫天飛舞,原始部族言傳身教過的暴力教義在此時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以暴製暴!
他殺紅了眼。
另一側,莫納特也在與食蟻獸仆從的衝突中儘顯其能,牢牢堅守在凱特博士和伊麗莎白身邊。
就連初次涉獵這種“大場麵”的薛洋,也揮舞起廚刀,以極快的身法,與撲將到近前的人麵食蟻獸大軍周旋。
天空中雷雲滾動。
很快,局麵開始超出他們的控製。
有其他玩家陸續登島了。
是的,不是隻有薑潛和張鼻子知曉神秘之地的具體坐標,「餓鬼末世」涉及的各國玩家之多,並不乏善於推理整合之人。
這些獵殺者此前之所以沒能順利登島,主要原因還是“北海巨獸”的存在。
在張鼻子乾掉北海巨獸後,便開始有其他獵殺者暫棄對軍事要塞的圍攻,而舍近求遠,來找神秘之地的麻煩了。
雖然他們數目不多,但這些玩家幾乎都是“拖家帶口”,裹挾著自己的人類仆從洶湧而來!
北海巨獸一死,神秘之地便不再是一座不涉足之嶼。
伴隨著雷雲席卷而至的夜梟族群,悄然潛行入島的虎群,還有融入於森林的綠藤族群,都紛紛向島嶼中心聚集。
“大家聚過來,避免分散!”
峽穀老六一聲斷喝,及時地將己方隊友迅速聚攏,彼此照應。
而先前一直警惕四周沒有參與作戰的伊麗莎白此時也抽出槍械,加入到老六、薛洋、莫納特充當幫手。
伊麗莎白雖是名門閨秀,但用起殺傷性武器來卻絲毫不怯,動作果斷,目光犀利,大有“靜若處子、動如脫兔”的風貌。
“我們還要堅持多久?薑潛那邊什麼情況?”
莫納特邊朝峽穀老六發問,邊推開被斬殺的人類仆從,並甩掉胳膊上噴灑到的血跡。
峽穀老六正要回答,旁邊的薛洋搶答道:“再堅持一下!老薑辦事絕對靠譜!”
……
此時的地脈深處,兩道身影纏鬥在一起,戰況激烈。
但若仔細觀察,將會發現這完全屬於一方對另一方的碾壓與挑釁:
“哈~跟我想的差不多,徒有其表,功夫爛的一比!”
張鼻子就像炫技一般,汙染著地脈的同時,先後施展出了八極拳、通背拳、形意拳、詠春拳、太極拳等多種傳統武術,以不同的發力方式,但相同致命的打擊手段,對薑潛訴諸暴力。
他似乎不急著殺死薑潛,這種行為更像是報複,是惡趣味的宣泄。
在薑潛幾乎失去反抗能力後,拎起他的領子朝癱在地脈淺灘的北歐拽哥摔去!
“咳、”
薑潛視線模糊,但仍儘可能在空中調整體態,避免因自身與隊友相撞而產生更大程度的挫傷。
然而著力的那一刻,他的雙掌和膝蓋還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衝擊。
方才被揍得失去意識的拽哥這時候雙眼睜開一道縫隙,卻被薑潛的樣子再度震驚。
好在薑潛對痛覺不敏感。
明明已經遍體鱗傷,卻仍能保持一口真氣不散,未成頹勢。
“其實這才是合理的結果,不摻雜一丁點水分。”
張鼻子挺著強壯孔武的身軀,不疾不徐踏著地脈走近:
“我苦練內外功夫近三十載,修的都是童子功。那一招一式,都是我夜以繼日用我的血和汗磨出來的,剛才揍你用的每一招,我都反複推演練習了不下千遍萬遍,練到了極致!”
“而伱呢?不過是個靠動動腦子博人眼球的幸運兒,進化得再快,終究是補不齊實戰真功夫的短板,你怎麼和我們比?”
“就你這種城市裡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放在我們神山,你就是個弟弟。根本活不過一晚。”
張鼻子攥住薑潛的頭發,把他的臉抬起來,饒有興致地進行辱沒:
“孔雀蜘蛛把你吹的跟個什麼似的……”
“我看,要不是仰仗著那些道具,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兒跟我過招?就憑你參透了這個副本的玄機嗎?”
“拜托,這裡可是我的地盤!我來這裡就像回家一樣輕車熟路,你怎麼跟我鬥啊?”
薑潛感覺對方的吐沫星子都噴自己臉上了。
這種毫無禮貌的懟臉咆哮,令他感到胸口如同積壓了塊石頭,十分煩悶。
他看著張鼻子囂張的嘴臉,嘗試著做出回應:
“噗……”
一口老血就把張鼻子囂張氣焰澆滅了。
好在,淤血吐出去後,說話就不再費勁了:
“你也曾是祭品嗎?”
薑潛想到九尾狐的鈴鐺,眼神裡流露出幾分憐憫:
“你是九尾狐的選中的人,所以你活著,因為比起殺人,她更喜歡玩花活兒?”
“你特麼放屁!”
張鼻子的眼角連著嘴角不自覺抽搐,因瞬間的情緒激動導致表情失調,像是曾經留下過什麼後遺症似的。
“看來我說中了。”
薑潛嘴角還掛著粘稠的血跡,臉上處處淤青,但他卻情緒穩定,言語表情絲毫不亂;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把我介紹給九尾狐,讓我替你接受金主的懲罰?巴普洛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