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眼、割喉,出手招招致命!他的刀依然又快又準,但還是儘數落空。
女人臉極為靈活地消失於灰褐相間的柔軟牆壁中,又突兀地從另一側生長出來,朝蝴蝶刀噴吐帶毒信子和口水。
蝴蝶刀深處逼仄空間內,難得施展,漸漸陷於苦戰。
“老公,伱怎麼了?是動不了了嗎?”
女人的口吻關懷備至,但噴吐的蛇信卻毫不留情地割裂蝴蝶刀的手腕、臂膀、腰背各處……
連他的兩把刀,也因沾染不明液體而遭到侵蝕,銳利的刀鋒變得滑膩異常。
在環境極度不利於作戰的狀況下,蝴蝶刀拋棄武器,終於皮層與雙臂異生!
厚重的深棕色毛發迅速覆蓋體表,將傷口裹得嚴嚴實實;短粗但足夠健壯的手臂,連接著鋒利無匹的五根獸爪。
蝴蝶刀仰頭大嘯一聲,放開手腳,猛撲向表情驚愕的女人臉!
當然,他沒有抓到目標,但也未就此罷手。
他剛猛凶悍的五爪摳入了女人臉最後出現的位置,撕裂灰褐相間的軟壁,咬碎扯爛……女人憤怒的嘶吼聲中,血肉白骨自軟壁破裂的位置呲出,成了蝴蝶刀的發泄對象。
但還不夠。
他依舊無法脫身,而這點皮外傷對蟒蛇女的傷害並不夠致命。
隨著蟒蛇女被進一步激怒,本已令人窒息的空間再度急劇收縮!
蝴蝶刀奮力掙紮,抓緊剛才咬穿的突破口,與蟒蛇女殊死相搏,絕無退讓之意。
這體貌特征,這你死我亡的戰鬥意誌,八成是狼獾……薑潛艱難操控著位於蝴蝶刀身後的一個北鬥紐扣攝像機,儘量使之不被亂鬥牽連。
這場戰鬥,薑潛押蝴蝶刀勝。
蟒女固然可怕,但狼獾畢竟是鼬科戰力巔峰。
鼬科天生克蛇……
內部的殊死搏殺再度升級,蟒女的人臉倏然張開血盆大口,上下頜以誇張的角度張開,呲露的牙齒如同兩把長刀刺入蝴蝶刀肩頭!
蝴蝶刀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依舊瘋狂啃咬蟒女的傷口!不惜以這種兩敗俱傷的方式結束戰鬥。
幾乎將蝴蝶刀纏緊的灰褐色軟壁劇烈抽搐!
蟒女的牙齒卡在蝴蝶刀的肩胛骨裡,動彈不得,毒液便從蟒女體表溢散出來,360度無死角地感染蝴蝶刀的血液和呼吸道……
劇烈的掙紮和撕咬中,畫麵猝然中斷。
“我……艸……”
不用猜,北鬥紐扣攝像機報銷了一個……
薑潛來不及心疼道具,而是動身躲開被封閉的戰場。
現在裡麵的情況他觀察不到了,但以剛才所觀察到的、內部兩位的狀態看,結果將見分曉!
不出所料,眼前的房間開始震顫、扭曲。
隨後,嘶吼聲從內部爆發而來,緊閉的白色拱門“哢嚓”一聲崩裂!
鮮腥溢散,令人作嘔。
在薑潛的注視下,蝴蝶刀踉蹌著從白色拱門裡走出,單手撐在拱門上喘息。
他渾身是血,傷口外翻,其慘烈程度令人咋舌。
然而蝴蝶刀眼裡卻戰意未消。
他身上的玩偶數量又增多了……
這意味著,蝴蝶刀已完成對蟒女的收容。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狀態很危險……薑潛暗中評判著蝴蝶刀的境遇。
隻見蝴蝶刀歇了口氣後,迅速從儲物櫃內抓出一粒藥丸吞服。
又繼續取出一袋藥粉,向血霧彌漫的空中一撒,整片空氣肉眼可見地清晰分明起來!
同時,薑潛聞到了野草的芬芳。
似乎是除味劑。
蝴蝶刀很清楚,這樣濃重的血腥味會吸引來多少麻煩。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準確說,是紙包不住火,鬨出這種動靜很難不驚動附近的獵手。
蝴蝶刀目視前方的眼瞳逐漸收縮,表情裡滿含警惕。
不遠處,一位腰上掛著葫蘆,手拖一把鐵斧的精壯漢子正從另一側的拱門內走來。
他大老遠就看到蝴蝶刀渾身浴血的樣子,嘴角流露出漁人得利的喜悅:
“嘿!哥們兒,看你收獲不小啊……大包大攬可不是什麼好事,要不讓兄弟幫你分擔分擔?”
薑潛目光微動,這人看起來也是個練家子。
一個大言不慚、準備撿漏的練家子……
“但也真是奇怪了,兄弟這會兒的業務有點忙啊……”
持鐵斧的漢子摸了摸腰間正在閃爍紅光的兩個玩偶,一個正與蝴蝶刀模樣相仿,另一個則是位背負羽翼、麵染蛇鱗的青年。
“要不咱們速戰速決?誰也彆耽擱誰,你說是吧?”
拖斧漢子似乎急於趕往下一場,蝴蝶刀話都沒說上一句,他就攜著長斧加速衝鋒而來!
蝴蝶刀咬牙不語,雙臂再次異生,卻無法凝聚起先前對蟒女時的氣勢。
此間的勝負利弊一覽無餘。
薑潛記得葉小荊曾講過:真實的戰鬥即是如此,有時你明明準備得當、萬事俱備,但戰機卻總與你無緣;有時你分明費儘苦心力爭上遊,也比不得彆人掐準時機一招製勝。
眼看拖斧漢子就要收割蝴蝶刀的業績,兩者的物理距離越拉越近。
托斧漢子已然勝券在握。
他急速奔行,暗中計算著將在第幾招取蝴蝶刀的項上首級。
但見眼前寒光倏閃!
一件細長的兵刃閃電般自他眼前橫穿而過,截斷了他的去路。
拖斧漢子腳步急刹,身形頓挫間,長斧在地麵拖曳出一串圓弧形的耀眼火星!
“何方神聖?!”
他神色錯愕,喊出問話的同時才看清對方的身形,於是驚愕更甚。
蝴蝶刀同樣驚怔在原地,獸爪按著牆壁,目光如炬地望向前方。
薑潛已從隱身衣下現身。
鋼筆自他掌中延伸出去,恰好橫截住拖斧漢子的去路……
不止如此。
如若他再衝得急促些,恐怕是已經身首異處。
這招實在並非攔截,而是奔著要命去的!
……
ps:
錯字瑕疵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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