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遲疑的時間裡,薑潛一步步朝她逼近,口吻毋容置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津平老城區。”
阿依古麗目光微動,身體不自覺後挪了半步……
而薑潛則更進一步:“又為什麼一定要刺傷我?在我昏睡、儲君之爭被推遲的時間裡,你在做什麼?”
“這……”阿依古麗目光閃躲,想再退時,已被薑潛先手攥住了手腕。
“回答。”薑潛的口吻冰冷,態度堅決。
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動殺機!
“我不能說!”阿依古麗躲開視線,不與薑潛對視。
她瞬間流露的掙紮和緊張通過肢體觸達薑潛的注意,這同時提醒了薑潛,有些事,最好不要問。
薑潛的視線掃過阿依古麗身上遍布的金色烙印,沉默半晌,緩緩鬆開了攥在手中的皓腕:
“先離開這兒,給你弄件得體的衣服,再從長計議。”
說著,薑潛瞥了眼幾乎屍骨無存的五個登山客,轉身朝來時的路走去。
向來性情張揚的阿依古麗居然沒有吭聲,默默跟上他的步伐,兩人在夜色掩護下,迅速消失在了山路間。
沒多久,兩人返回到阿依夏木居住的木屋。
阿依古麗在薑潛的允許下,回到木屋更換衣服,兩人計劃先在這裡過夜後再行離開。
讓阿依古麗離開自己的視線是很危險的,但女人換衣服,薑潛也不方便“直接”參觀,所以整個過程他也隻好用靈視悄悄關照著屋內的動靜。
直至木屋內傳來一聲尖叫:“啊~~”
薑潛破門而入時,阿依古麗正雙手捂著臉頰,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
說這話的同時,薑潛看到了阿依古麗對麵的梳妝台,和一小麵梳妝鏡。
……
次日。
登山者的屍體被鎮民發現,因現場過於血腥而引發了轟動。
治安署的介入自不必說,驚怒交加的鎮民們則以各自的方式協助案情的偵破:祈禱、做法超度,或是向治安署提供有關信息。
被薑潛“擺了一道”的大叔激憤地與協管治安員描述了自己被“外來騙子”忽悠的全部細節,一口咬定這起喪心病狂的謀殺碎屍案與“外來騙子”脫不了乾係!
然而治安員卻又從五位登山客遺留在當地民宿內的行李中,發現了不少偷拍照,全部來自於林中木屋的主人,阿依夏木……案情因此變得撲朔迷離,引人遐思。
當所有視線投注於林中木屋時,又發現那裡已是人去樓空!
被鎮民排斥、家人拋棄的阿依夏木,就像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不見了。
……
薑潛與阿依古麗一前一後在山間穿行。
二人始終保持著安全距離,既不至於靠得太近,又不至於走散或跟丟。
“你的意思是,這裡是因果鏡像世界,能通過位置折射出一個人的過往,形成一個無比真實的小生態,將記憶場景有機重現?”
“沒錯,這就是神山的奧秘,隻不過不到最後一步,連儲君們也彆想知道這個秘密。”
“為什麼?”
“沒人願意被揭開傷疤,何況,還是以那種血淋淋的形式。”阿依古麗道。
當一些事已成定論,兩人便開始積極交換信息,形成互利共贏的局麵。
“棋局、主棋、副棋……四位儲君,八位聖使與聖女,觀棋不語,落子無悔。”
薑潛盤點著截至目前的許多信息,對號入座:
“也就是說,每位儲君可以在這個鏡像世界中挑選兩位聖使或聖女,作為副棋,參與到終局競爭?”
“是~但真正的關鍵在於,你得有能力馴化自己選中的副棋。”
說到這裡,阿依古麗的目光悄然停留在薑潛身上,想到自己被“製服”的過程,她的內心就忍不住一陣陣悸動!
誰又能想到呢?
當初那隨時可任人魚肉的一態·認知體持牌者新人,轉眼的功夫,就已經成為和她同級彆的四態權貴牌持有者。
而江湖上潛龍勿用的戰績又是那樣光鮮亮麗,令人矚目!
“我明白,歸根結底,還是實力的問題。”
薑潛笑道,又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每個神山聖女、聖使都有這樣不為人知的過往嗎?”
按規矩,他還需要選定第二枚“副棋”,才算可以圓滿進入儲君之爭的終局。
這意味著他還需進入一次鏡像世界的小生態,並從中甄彆出某位聖使或聖女,再想方設法與對方達成契約,統一戰線。
“也許吧,我不清楚。”
阿依古麗喟歎一聲:
“揭人傷疤是祖神的愛好,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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