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大如拳：“可能是我有些冒昧了，你先忙吧。”
K：「沒有沒有！」
K：「我不忙！」
如果她這算冒昧，那他時不時就問她可不可以打視頻給她，那算什麼？騷擾嗎？
蘇澤凱馬上自拍了一張照片，給張雪顏發了過去。
K：「（圖片）」
片片大如拳：「……」
張雪顏看著蘇澤凱發過來的照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說的看看他，是要他發自拍嗎？
不過，這照片……
她又推推眼鏡，盯著蘇澤凱這張熱乎的自拍仔細看了起來。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運動大背心，手裡抱著一個籃球，頭發微微汗濕，看來的確是剛打完球。
就是表情有些傻氣，眼神兒中透著些緊張。
她不由笑了起來。
蘇澤凱看到張雪顏發過來的省略號，以為她生氣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給她彈了個視頻通話。
張雪顏揚眉，手指輕戳，點了接通。
蘇澤凱濕答答、還有點兒亂的腦袋出現在了屏幕裡。
他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彆生氣……”
張雪顏笑道：“我沒生氣呀。”
蘇澤凱仔細瞅瞅張雪顏的表情，見她似乎真沒有生氣，不由鬆了口氣。
他說：“我就是……現在有點兒狼狽，不太好意思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他之前每次跟張雪顏視頻，都會提前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這是第一次，他沒什麼形象的出現在她的視頻裡。
張雪顏仔細端詳了他一會兒，說道：“我覺得挺好的，有點兒陽光運動男孩兒的感覺，挺帥的。”
“是、是嗎？”
蘇澤凱忍不住傻樂了起來。
張雪顏忍俊不禁，微微點頭，肯定道：“是啊。”
蘇澤凱自信起來了。
他在操場上找了個還算亮堂的地方坐了下來，放下手中的籃球，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張雪顏能夠更清晰的看到他。
然後他繼續衝著鏡頭傻樂。
張雪顏問他：“你笑什麼呢？”
“我高興。”
“高興什麼？”
“高興你主動說想看我。”
蘇澤凱突如其來的一記直球，讓張雪顏的臉也有點兒紅了。
她又推了一下眼鏡，掩飾自己的羞澀。
她的腦子也在飛速運轉著，她該怎麼接他這話呢？
蘇澤凱察覺到了張雪顏的不自在。
他克製住了心裡的某種衝動，有些話，隔著屏幕說不合適。
他轉移了話題，“你忙完了嗎？”
張雪顏微微鬆了口氣，“嗯，今天暫時沒什麼事了。”
“那你一會兒跟小醒和另一位同學一起回去嗎？”
“她們今天沒來工作室，現在就我一個人在。”
蘇澤凱聞言正色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既然你事情忙完了，就快回學校了，太晚了不安全。”
張雪顏看了一眼時間，快九點了。
其實京城的這個時間，外麵還挺熱鬨的。
不過她的確沒什麼事了，早點兒回去也好。
她說：“嗯，那我現在就收拾收拾回去。”
蘇澤凱說：“彆掛，把視頻切成語音，我陪著你到學校。”
雖然他很想一直看著她，但看視頻走路不安全。
張雪顏心裡一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