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年是因為躲蘇家人才要求參加先鋒隊的,沒想到蘇憶安也來了,這個死女人說的好聽,玩的還不是欲擒故縱?
“年哥,是誰告的密?知道你參加先鋒隊的人沒幾個。”
葉思遠越來越看不起這個鄉下女人了,逼謝瑾年娶了她不算,又追到這裡來了,臉呢?比古城牆還厚。
姚流蘇揚著一張精致的小臉,說道:“不會是我們,是不是隔的太近,我們的話讓她聽到了?”
謝瑾年冷笑,他還不信了,隻要他不願意,一個女人還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蘇憶安是後來的,那兩排人是誰她還真不清楚,說她是奔著謝瑾年來的,某人真是自作多情。
不到半個小時的急行軍,先鋒隊來到了北山。這是座海拔一百多米的山,地勢陡峭,荒草叢生。
大隊領導的構想,是把這片荒山開肯出來,栽上栗子樹、蘋果樹、棗、核桃之類的經濟林木,以及槐樹、楊樹、鬆樹等非經濟林木。
鄰近的桃園公社已經開始這樣搞了,人人都想爭先進,蘇家村的乾部自然也不甘落後。
黎英宣布,兩個人一組,考慮到體力上的差彆,原則上支持一男一女為一組,自行找對。
這個時候,蘇憶安也看見謝瑾年了,還有跟他一起的姚流蘇、韋樂和葉思遠。
葉思遠主動和韋樂一組,順理成章的,謝瑾年和姚流蘇一組。
真不愧為好兄弟,主動給兄弟創造機會。
身為丈夫的謝瑾年不和媳婦一組,反而和緋聞女友姚流蘇一組,這一下子就好看了,有多少雙充滿嘲諷的眼睛等著蘇憶安發飆。
蘇憶安笑著問:“我蘇憶安乾活不是太差勁,有人願意和我一組嗎?事先講好了,我絕對不拖彆人的後腿。”
說了這句話,人群倒是安靜下來了。
“蘇憶安,我跟你一組。”
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來,徑直走到了蘇憶安身邊。
“好的,興平哥。”
黎興平今年十九歲,長的也是一表人才,他是很中意蘇憶安的,曾經請黎英幫著提過親。但蘇大海要的是上門女婿,黎興平的爹媽雖然有三個兒子,那也不能讓兒子倒插門,親事就這麼拉倒了。
兩家都沒有聲張,極少有人知道。
黎英拍了拍手,吸引大家注意,“現在呢,兩兩一組,先把雜草清理出來,集中在一起焚燒。都注意安全,男同誌要保護好女同誌。”
蘇憶安和黎興平分到的地方有四五米寬,從山腳到山頂。這樣分是為了公平起見,後麵栽樹挑水的話,可是山腳離水源近。
“憶安,我在前麵砍,你在後麵集中在一起就行。”
“興平哥,一起吧,我要是想躲清閒,就不參加了。”
黎興平:“……”難道不是追著謝瑾年來的?
“那好吧,注意點腳下麵,驚蟄過後,就有長蟲出沒了。”
蘇憶安打了一個冷戰,“興平哥,那兩個字可以不說。”
黎興平笑了笑,沒再說話,專心乾手上的活。
黎興平還是很細心的,他踩著半人高的枯草,用鐮刀把十幾米遠的地方都剁了一遍,把“活物”趕走,才讓蘇憶安開始清理。
蘇憶安得寵歸得寵,她也不是弱不禁風的,相對於精神折磨,體力勞動算什麼?改變了思想,有盼頭有奔頭,蘇憶安覺得自己渾身是勁。
蘇憶安和黎興平一組,居然絲毫不落下風。
“憶安,你不用乾的太急,我估摸著完成得半個月以上,不是一天兩天,彆前麵太累,後麵跟不上。”
蘇憶安虛心接受批評,以免後勁不足。
割了一段距離,黎興平用繩子把乾草捆好,開始往山腳下麵背。乾草太多,可不能隨便點,這個地方都是山頭挨山頭,連成一片,若是引起火災,可就麻煩了。
蘇憶安就坐在一塊石頭上歇一歇。
真是冤家路窄,謝瑾年和姚流蘇那一組正在不遠處,中間就隔著一組。
謝瑾年彎腰蹶屁股地忙活,姚流蘇和蘇憶安一樣,坐在石頭上歇息。
“年哥,休息會吧。”
“我不累,你歇吧。”
嗬,臭男人,還真是憐香惜玉啊。
姚流蘇和蘇憶安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不知道是不是蘇憶安太敏感,她怎麼感覺姚流蘇有種挑釁的味道。
夫妻同床異夢,甚至沒有同床,甚至男人心裡裝著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確實有資格挑釁原配。
上輩子謝瑾年和她離婚回城,不知道最後和姚流蘇走沒走到一起。蘇家村沒有值得謝瑾年留戀的東西,除了安安,他的兒子。
心力交瘁的蘇憶安最終答應和謝瑾年離婚,她什麼都不要,隻求謝瑾年不要帶走安安。
離婚時謝瑾年答應的真真的,可是安安在十三歲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是食言了,和蘇憶安打官司要孩子的撫養權。
聽說,安安是謝家唯一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