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你……”
謝瑾年沒想到姚流蘇會背後插刀,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年哥,我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許我說謊,該是誰犯的錯誤就應該誰承擔。你攬下來了,不是在幫她,而是害她。”
蘇憶安看著一心“為她好”的姚流蘇,立馬偃旗息鼓的謝瑾年,真心覺得,這倆人是絕配,綠茶對雙標,再般配不過了。
“支書,你都聽見了吧,確實是我乾的,都有證人了,還能有假?”
蘇大海就這一個寶貝閨女,他哪能讓蘇憶安承擔這個後果呢?先把他們兩個老東西抓進去再說。
“不是憶安乾的,是我,支書你看踢的那一腳,這本事隻有我有,憶安她不懂。”
爺倆一個是白紅梅的天,一個是白紅梅用命生下來的寶貝疙瘩,哪一個也不能進牢房。要是非要有一個人進去,那隻能是她了。
“支書,是我乾的。”
蘇大有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亂彈琴,難道你們想一家三口都進去?”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聶紅兵傷了點皮肉,下巴殼子還得有求蘇大海,隻要他不追究問題就不大。
反之,蘇大海一家不服軟、硬剛,聶紅兵追究到底,非得進去一個不可。
蘇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問道:“憶安,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不是幾歲的孩子,還能不知道拿鐮刀危險?”
蘇憶安手指聶紅兵,“支書,我要告聶紅兵耍流氓!”
聶紅兵想反駁,連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氣的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支撐著下了炕,就要衝上來打蘇憶安。
當彆人是吃乾飯的?不知道是誰伸了腿,聶紅兵往前竄了兩步,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下巴是新傷加舊傷,更疼了,疼的他雙手托下巴,哪還有力氣去爭辯去打人?
“快把人扶起來,聶知青,我正在詢問憶安,又不是她說啥就是啥,等會就能輪到你,你急啥嘛?”
蘇大有說的話真挑不出毛病來,又不是不給你申辯的機會,你急啥嘛?
姚流蘇和韋樂把人扶了起來,還幫他拍了拍膝蓋位置的泥土。
蘇大有又轉身問蘇憶安,“流氓罪可是大罪,憶安這個不好胡說的。”
這幾個字對男人來說,和死刑差不多,對女人來說,同樣名聲受損,蘇大有還是希望蘇憶安三思。
何況,蘇憶安貌似沒吃虧,聶紅兵吃的苦頭還不小。
“我沒有胡說,支書報公安吧,等公安來了,聶紅兵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一個字都不待落下的。”
葉思遠是最內疚的那一個,現在他不但瞧不起聶紅兵,同樣瞧不起姚流蘇,連一直敬重有加的謝瑾年都有幾分埋怨。
再沒有感情,兩個人畢竟是夫妻關係,要不是謝瑾年和聶紅兵有仇,蘇憶安何至於被聶紅兵埋汰成那樣?要不是埋汰成那樣,蘇憶安何至於做出衝動之舉?
葉思遠舉手示意,“支書,我做證,聶紅兵說了很多很出格的話,特彆是對蘇憶安,那種話我都說不出口,隻有流氓才能說的出來。”
聶紅兵本想著掀桌子不認賬,衝出來個葉思遠來,他想抹糊塗是有點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