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流蘇有點賭氣般地說道:“我沒有錢,家裡這個月彙的錢還沒到。”
韋樂,“你們都是知道的,我爸媽很少給我彙錢,不問我要就算不錯了。”
葉思遠整理自己的小金庫,“我還有十二塊錢,平日裡也花不著,先給安姐治病,再大的矛盾,也沒有人命重要。”
姚流蘇懷疑葉思遠在含沙射影說她,說就說吧,讓她掏錢去救蘇憶安,嗬嗬,下輩子吧。
其他知青除了聶紅兵,多多少少都拿了一點。
“這個賬記在我身上,算是我借的,以後我還。”
葉思遠幫著他記的,統共借了二十二塊。
今天晚上謝瑾年就要送過去,蘇大海家的情況,估計存款也不多。
葉思遠和謝瑾年一起去,姚流蘇也要摻和一腳。
“我看你還是彆去了,十幾裡路,你就不嫌累?”葉思遠看姚流蘇嬌滴滴的樣,沒準還會幫倒忙。
今天下午姚流蘇累的夠嗆,不是人人都是謝瑾年,不是人人都慣著她。
“不用你管,你們不累我也不累。”
“彆爭了,想去就多穿件衣服,山區的夜裡冷。”
韋樂不想去的,讓姚流蘇硬是拽走了。
山路崎嶇不平,葉思遠在前麵開道,謝瑾年打著手電斷後,兩個女知青夾在中間。
二月天乍暖還寒,尤其是山裡的夜晚,格外嚴冷。
姚流蘇又在抱怨了,“年哥,明早來不行嗎?非要晚上來,都累了一天了……”
葉思遠,“年哥沒說讓你去,你現在往回返還來得及,回宿舍也就二裡地,去公社還有十幾裡。”
姚流蘇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去公社,但是謝瑾年去,她就要去。
“葉思遠,我和你有仇嗎?你句句衝著我來。”
“我是為你好,省的走不動了,又沒有人背,豈不是受罪?”
“不用你操心,我爬也爬回來。”
“有誌氣,不麻煩彆人就好。”
“葉思遠,這幾天老是陰陽怪氣的,我哪裡得罪你了嗎?”
葉思遠,“我可沒有陰陽怪氣,我說的都是實話。”
謝瑾年終於忍不住了,“再吵下去全給我回去,我不帶你們了。”
各打了五十大板,兩個人才消停。
走過夜路的人都有這種感覺吧?就是腿腳輕快,沒用一個小時,衛生院就到了。
病房裡沒有人,謝瑾年哥攔住一個路過的護士,得知蘇憶安去做檢查了,出了點狀況。
“這麼嚴重啊?肯定不是苦肉計了,我就說不要陰謀論……”
姚流蘇這個氣啊,葉思遠這兩天老是懟她。
謝瑾年讓三個人在病房等,他去看看。
在治療室外麵,除了蘇大海夫婦,還有黎英和黎興平。
謝瑾年走上去問:“蘇憶安怎麼了?”
蘇大海老兩口沒有說話,黎英回答道:“血壓不正常,嘔吐了好幾次了,幸虧身邊有人,不然非出大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