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吐物倒流氣管,才是最危險的,想起自己遠遠地看著蘇憶安,都不願意上前,謝瑾年很是後怕。
等待總是難捱的,足足有兩個小時,治療室的門才打開,老醫生從裡麵走了出來。
白紅梅差點跪倒在他麵前,顫聲問道:“我閨女沒事吧?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她才十九,好日子還沒開始……我和她爹生了四個,才活下來這麼一個,孩子是我倆的命啊。”
白紅梅和蘇大海的經曆,知情人聽了都唏噓不已,老天對這一家確實粗心了一些。
老醫生趕緊把人扶起來,說道:“情況已經平穩,我們重新製訂了治療方案,病人需要在治療室觀察幾天,隻留一個人陪護就行了,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休息,輪流照顧。”
黎英附和,“我們這麼多的人守著,除了乾著急一點忙也幫不上,還不如聽醫生的,留一個人就行了。”
誰留下呢?
“我留下吧,我是她媽,照顧起來方便一些。”
“你不能熬夜,還是回去歇著,我在這裡。”
“你是當爹的,怎麼照顧她?還是聽我的。”
聽聞蘇大海夫婦感情好,真不是虛言。
“二叔二嬸,照我說謝知青最合適,夫妻有相互照顧的義務,男人力氣也夠。”黎英說道。
夫妻二人同時把目光投向謝瑾年,這個人行嗎?值得相信嗎?
“二叔二嬸,憶安結婚了,就是人家的人了,當爹媽的要及時放手,難不成你們能陪她一輩子?還得是謝知青陪她一輩子。”
兩個人是黎英撮合的,她當然希望小兩口和和美美的,老是這麼彆扭著哪行啊?所以黎英給他們創造機會。
蘇大海老兩口同意了。
四個人叫上三個知青,要一起回去了。
“年哥呢?”姚流蘇沒看到謝瑾年,下意識就問出了口。
“瑾年留下照顧憶安,我們走吧。”
“他一個男的,照顧蘇憶安合適嗎?”
黎英深深地看了姚流蘇一眼,“當丈夫的照顧妻子有什麼不合適的?要我看就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了。”
姚流蘇還是沒有“眼力勁”的要去跟謝瑾年告個彆。
“快點哈,時間不早了。”
治療室外,姚流蘇找到了謝瑾年。
“年哥,你不應該答應照顧蘇憶安,她有爹有媽,哪裡輪得上你。”
“人現在這樣,我袖手旁觀是不對的,等人醒過來,我就不管了。”
“那要是十天半個月醒不過來呢?要是一輩子醒不過來呢?”
“流蘇,一個姑娘家,嘴巴不要那麼毒,什麼話張口就來。”
“年哥,你變了,你是不是心疼蘇憶安了?你彆忘了她是算計你婚姻的人,拆散你和敏姐的人。知道你結婚了,敏姐有多麼傷心你知道嗎?”
謝瑾年很堅定地說道:“我沒變,我還是那個謝瑾年,隻屬於姚敏。”
姚流蘇拋下一句:自欺欺人,含著兩泡眼淚走了。
治療室內,像個木偶一樣動彈不得的蘇憶安,把這一切都聽在了耳朵裡。
姚敏,原來謝瑾年的心上人不是姚流蘇,而是這個叫姚敏的女人,枉她上輩子把姚流蘇當成了情敵,原來是另有其人。
姚流蘇充當了急先鋒,真的是為姚敏出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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