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流蘇充當了急先鋒,真的是為姚敏出頭嗎?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蘇憶安真的不想摻和進去,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和謝瑾年趕緊離婚,從此一彆兩寬。
萬萬沒想到,又出現了這麼個事,她和謝瑾年這一對掛名夫妻要共處一室了。
治療室和病房不同,配有一名專業護士,陪床就是搞搞個人衛生,其他的都是護士的職責範圍。
可個人衛生就夠讓人尷尬的,謝瑾年臉紅不臉紅,蘇憶安看不見無從得知,反正她的臉火辣辣的。
對護士來說,丈夫照顧妻子,再正常不過了。還在認真教導謝瑾年,用毛巾擦擦身下,要做好長時間臥床的準備,要時時刻刻保持,以免得褥瘡。
天哪,還要做好長時間臥床的準備,她不就是摔了個跤嗎?難道是得了什麼絕症不成?
可是渾身痛,哪哪也痛,特彆是頭,沉的蘇憶安都睜不開眼睛,想動又動不了。
彆說絕症了,這和死人又有什麼差彆?她還想等爹娘老了照顧爹媽,這樣子下去要讓爹媽照顧她嗎?
老天爺,你於心何忍?
無奈之下,蘇憶安歎了一口氣。
護士愣住了,問謝瑾年,“你歎氣了嗎?”
謝瑾年搖頭,這沒頭沒腦的,問他這個問題乾嘛?
護士轉頭看著一動不動的蘇憶安,難道剛才出現了幻覺?
其實剛才的歎息聲很輕很輕,難怪護士連自己都懷疑。
一個晚上,就在這尷尬而又痛苦的狀態中度過了,早上,白紅梅就來替班了。
白紅梅用飯盒端的稀飯,帶了半個蔥油餅,這是給謝瑾年偷偷帶的,沒讓蘇大海知道。
“我回去吃,這些你留著當午飯,晚上我再來。”
謝瑾年知道家家不富裕,蔥油餅沒幾個人能吃上,他不想占蘇家人的便宜。
謝瑾年又把昨天晚上帶的錢交給白紅梅了,不知道今天催不催費。
隻剩母女在一個房間時,白紅梅說:“憶安,我看瑾年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好,能將就就將就吧,再嫁的女人更不好過,看不見你建國嫂子……”
蘇建國的媳婦就是二婚,頭先有一個閨女,又和蘇建國生了一個兒子。先頭的閨女當牛使,建國媳婦屁都不敢放一下,婆婆還見天“方男人精”喊,大姑子出點事都是她的錯。
憶安離了也是二婚,想到有一天憶安也會像建國媳婦一樣,白紅梅半夜都要被嚇醒。
蘇憶安聽見了,可是她說出不出話反駁,上輩子她將就了,過的不夠慘?
蘇憶安像個沒有生氣的木偶,醫生護士來了一個又一個,量血壓、聽心跳,翻眼皮、換點滴,然後她媽像伺候嬰兒一般伺候她。
“今天比昨天好多了,看來治療方案是對的,做好記錄,隨時彙報。”
下午要相對清閒一點,白紅梅趴在床沿上眯了一會,謝瑾年就來了。
對白紅梅說話,還是沒有稱謂,“路上不好走,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彆走夜路。”
白紅梅的身子生孩子的時候傷到了,熬不了夜,乾不了重活,雖然放心不下閨女,也隻能走了。
“瑾年,憶安有點小孩子脾氣,都是我和她爹慣的,你擔待著點……”
“路上小心。”謝瑾年很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白紅梅走後,那種窒息感又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憶安聽見一聲柔柔的聲音:“年哥……”
又是姚流蘇,她就住個院,姚流蘇陰魂不散了是吧?就問她就像個死屍一樣,能把某人的年哥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