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紅想讓她帶三尺小花布做身內衣,大堂嫂李巧要帶二尺青布做鞋麵。
自家人的事,蘇憶安都應了。
晚上蘇大海又加了一個班,直到過了十二點才回來,分好類一點多鐘了。
“要錢不要命。”白紅梅忍不住罵蘇大海,收錢的時候合不攏嘴的也是她。
蘇憶安上床,感覺就眯了一會的工夫,定好的鬨鐘就響了。
昨天七隊的車把式來賣黃豆,說好了今天的牛車會早一點,六點鐘不到,蘇大海和蘇憶安就收拾好東西,在村頭等著了。
劉國慶也在,他今天是去縣裡給爸媽發電報,告訴他們上大學的好消息,順便買點日用品。
現在是農曆的三月,陽曆四月了,六月底開學,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劉國慶再次表示感謝,蘇憶安連連否認,“是你該得的,我可沒做什麼。”
她就是沒做什麼呀,撿到了一個紙團上繳了而已。
牛車來了,劉國慶幫著搬上去,蘇憶安全程沒插上手。
公共汽車上也是,上下搬動都是劉國慶和蘇大海乾的。到了縣裡,又一路跟到了飯店。
“劉知青,你忙你的吧,我們送完豆芽也要回了。”
“那我先走了。”
這幾天蘇大海跑的地方多,乾的時間長,成果也是翻番的,掙了十四塊八毛。蘇大海還另外帶了一個大寶貝,那就是一隻3斤二兩重的大甲魚,俗稱的鱉。
劉解放咂嘴,這東西可是有錢也難買,看份量是成年的大鼇,滋補最佳。
“我要了,你們看賣多少錢?”
蘇憶安和蘇大海都不太懂,還得看劉解放的意思。
“劉經理,你出個價吧,咱又不是第一次做生意,我們相信你。”
劉解放斟酌了一下,說道:“二十吧,再貴就不能要了。”
二十已經超出他們的期望值了,於是就按這個價格結賬。
照例蘇憶安要了二斤多的板油和二斤五花肉,劉解放還給蘇憶安搞到了十尺布票,蘇憶安統統都要了。
結賬走人,爺倆又一起去了供銷社,劉國慶也在,知青給他湊的肥皂票、布票,憑證購買。
蘇憶安和他打過招呼,就去布匹櫃台了,棉質的小碎花布買了三尺,蘇憶安看著喜歡,自己也扯了三尺,娘倆做身內衣。另外又買了二尺青色鞋麵布。
藍色的棉布很柔軟,蘇憶安又給蘇大海扯了四尺半,準備做一件上衣。
三尺小碎花,二尺鞋麵布都是單獨算的。
年青售貨員皺起了眉頭,“放在一起算唄,分開乾嘛?”
蘇憶安解釋道:“不是一個人的,分開結算回去就不用另算了。”
“你不想麻煩,就把麻煩推給我們嗎?”
六七十年代,哪怕到了八十年代,售貨員的地位也是高高的,真正詮釋了這句話: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
蘇憶說:“也不是嫌麻煩,供銷社有零錢找,而我們回家去沒有零錢找,確實是不好辦,同誌你體諒。”
“這位同誌,你好自私,你讓我們體諒你,你體諒過我們嗎?買就一起結賬,不要耽誤彆人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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