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樂吐槽,“這也太敷衍了吧?還要下地乾活,哪個能撐得住?”
“男人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的我又不能變出來。”
女同誌做飯也不見得好哪裡去,一是食材缺乏,二是廚藝有限,假設那也叫廚藝的話。
韋樂笑著問:“你倆早出晚歸的,都說你們上天捕活食去了,你們撈肉還不允許我們喝點湯?都是知青,做人不能太自私噢。”
葉思遠氣的摔了勺子,“這是誰在造謠?看我們不順眼搞我們是不是?”
謝瑾年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是幾歲小孩嗎?讓人家牽著鼻子走?要是活食那麼好抓,估計連女知青都去了。”
謝瑾年和葉思遠早出晚歸是事實,可沒幾個知青信他們是出去抓兔子野雞的,那玩意又不傻。
劉國慶打圓場,“瑾年,開個玩笑,咋還開不起了?”
“這還真不是開玩笑,這是要拿我們開刀,去邀功是不是?”
韋樂差點就哭了,“年哥,我真沒有這個意思,一個麥季沒吃點葷腥,是我嘴巴讒了,才胡說八道的。”
葉思遠補刀,“不對吧?你和姚流蘇關係那麼好,麥乳精沒少喝吧?喝了就喝了,彆昧著良心說話。”
這句話真戳到韋樂的肺管子了,她和姚流蘇關係好嗎?屁,是她上趕著的,姚流蘇拿她當跟班,跑腿的,擋刀的。
說幫她爸調職稱調工資,都說了兩年了,現在還是每個月領三十二塊八毛。
說謝瑾年和葉思遠上山抓獵物,也是姚流蘇提醒的,但她不親口說;
現在又暗戳戳地使壞,再這麼玩她,她就把姚流蘇那點破事,沒有一點能上得了台麵的破事全抖落出來。讓她發嗲,見天發騷,不發騷說不了話。
早上的這場風波來的快散的也快。
這會隊上的活就是淨苞米苗、鋤草,前者是七分工,後者是八分;男女同工不同酬,男勞力是九分。
蘇憶安主要精力是搞副業,所以她沒有體力去掙那八分工,選了個相對輕鬆的七分工。
“憶安,鞋墊納完了,我又鋪了一雙,你得給我畫個花樣子。”
蘇憶紅的手工又快又好,從蘇憶安手上接活,她已經純掙了三尺布票,十一塊錢了。
“等中午去找我,吃飯的空我就畫完了。姐,你做的太快了,可得注意身體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沒事,又不是扛攫頭出大力。”
午飯時間,蘇憶紅就真的拿著鞋墊來了。
蘇憶安趕緊把飯碗一推,帶她回自己的房間。
蘇憶紅坐在炕沿上,看見幫孫世香縫製的門簾,不得不說憶安的手工不錯,刺繡栩栩如生,彩線搭配的也好。
“憶安,等我掙夠了六尺布,你也幫我縫一件,太好看了。”
蘇憶安笑問,“姐要出嫁了嗎?姐夫是哪裡人啊?”
蘇憶紅輕歎一聲,“姐是沒人要了,是吧?”
“瞎說,隻是緣分不到,老天爺都不想讓你胡亂嫁,一定安排一個很好的人在等著你。”
蘇憶紅的脾氣是很好的,孝順父母,友愛兄嫂,疼愛侄子侄女,對二叔一家也不錯……
要說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至少她是十全九美。
“憶安,你覺得黎興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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