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的手指縫裡夾著一個寒光閃閃的刀片,朝著蘇憶安的脖子襲來……
連幾歲的孩子都知道,刀片隱蔽鋒利,可割包、割腕、割喉、割皮膚,輕則傷人,重則斃命。
蘇憶安完全出於本能後退了幾步。
小偷就是為了逼退蘇憶安,達到逃跑的目的,要是要人命,他還沒有這個膽子,那可是要殺頭的。
小偷借著這個機會再次扒著窗子往外跑。
隻聽“砰”的一聲,小偷後退了兩步,重重地摔倒在地。蘇憶安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腳踩著他的手腕,把刀片抽了出來。
為了防止小偷逃跑,蘇憶安又卸掉了他的下巴。
窗口探出來一個腦袋,不是謝瑾年是誰。
司機問:“你是誰啊?”
蘇憶安搶答,“是我哥,讓他上來吧。”
要問謝瑾年怎麼趕巧碰上的?
蘇憶安在等車的時候,謝瑾年已經上路了。響午天熱,又怕把縫紉機顛壞了,所以他走的不急,差不多走到了一半,他看見一輛客車開了過去。
前麵的木牌上寫著陽城——向陽,謝瑾年就尋思蘇憶安可能就坐在上麵。
不坐他的車,也沒有比他早回去。
又騎了一會,他看見剛才過去的那輛車停在了路邊。謝瑾年好奇地看了眼,這一看不打緊,嚇了他一跳,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在對著一個女人逞凶。
女人正是蘇憶安。
謝瑾年趕緊停下車,抽出固定縫紉機的那塊板子,在男人半個身子探到外麵的時候,砰的一聲給了他一板子……
司機把車門打開,謝瑾年走了上來,小偷已經讓幾個錦上添花的乘客壓製住了。
謝瑾年詢問蘇憶安,“怎麼回事啊?”
“這個人是小偷,二十多塊錢全讓他偷去了,偷了還想跑,攔著還打人。”
謝瑾年蹲下身子,拍了拍小偷的臉,“咋想的呢?不缺胳膊不缺腿,乾這個?”
小偷嗚嗚了兩聲,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啞巴?”
“不是,是下巴殼子掉了。”
就說嘛,也不像不會說話的樣子。
謝瑾年讓小偷掏錢,掏出來的錢是卷在一起的,蘇憶安檢查了一下,確實是她丟的21塊6毛。
順手把給他的那五毛錢也收回來了。
“這人怎麼辦?”
小偷都有團夥,蘇憶安是個普通小老百姓,居住地是固定的,彆人找她太容易了。
她又不是一個人,她不想給自己豎敵。
當然也不排除另一種情況,遇見難事了,鋌而走險。要是這種情況,更應該放了。
“放了吧。”
“放了?那太便宜他了,我看就送公安,讓公安處理。”
小偷嗚嗚咽咽地又喊了幾聲。
“行了,錢已經拿回來了,人放了吧,不想鬨的太大。”
蘇憶安捏住小偷的下巴,在他的一聲哀嚎中,歸位。
謝瑾年踢了他一腳,“快滾吧,滾慢了就送你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