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豆芽的事不用擔心,你給我個地址,我拐個彎多走幾裡路過去拉。”
其實這樣也好,這活白紅梅乾的稀鬆平常,劉解放也斷不了貨源。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能幫的我絕對不推辭,有事就說話。”
“臨時沒有事,有需要我肯定和你說,謝謝你,劉哥。”
“跟你哥客氣啥?”
劉解放知道蘇憶安什麼都沒帶,又借給她一把暖瓶,一個搪瓷缸。
搪瓷缸是大號的,可以喝水,也可以打飯。
等回去,謝瑾年開始打第二瓶藥了,還有三瓶,照這個速度,點滴怕是要打到零點以後了。
“思遠,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下半夜是最難熬的,蘇憶安比葉思遠要大上兩歲,熬得了夜。
“行,那你就先睡吧。”
蘇憶安先去打了溫水,給謝瑾年擦了擦臉和脖子,衣服雖然換下來了,裸露的部分挺臟的。
擦洗完畢,蘇憶安又躲在女廁所裡,把衣服脫下來,渾身都擦了一遍。因為沒帶換洗衣服,隻能把衣裳抖落掉泥土,再穿在身上了。
病房裡有一張空床,蘇憶安就在空床上眯一會,很快就睡著了。
謝瑾年的嗓子火燎火燎的疼,他不說話,指了指病床上薄被又指了指蘇憶安。
“把被子給安姐?”
謝瑾年點點頭。
“你是病人,你不冷嗎?”
謝瑾年搖搖頭,表示不冷。
葉思遠把被子抱給了蘇憶安,回來繼續看著點滴。
“年哥,我們都以為你死了,隻有安姐不相信,不放棄,給你做那個什麼心肺複蘇。連醫生都誇她了,他說都沒幾個醫生會,安姐很厲害。”
謝瑾年看了看蘇憶安,蘇憶安背對著他,睡的很香的樣子。
“年哥,真不是我當叛徒,我覺得安姐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壞,反而比姚流蘇之流好上百倍。年哥要是再執迷不悟,那兄弟也就沒得做了,我不想和是非不分的人稱兄道弟。”
這算是最後通碟嗎?
蘇憶安睡的快醒的也快,還不到十二點,她就醒了。
蘇憶安拍拍葉思遠的肩膀,“好了,你去睡吧,換我來。”
“吊瓶打完了,上廁所也回來了,你就看著彆讓年哥碰到傷口就行。”
蘇憶安答應了,她就不如一個男人心細嗎?
蘇憶安總不好和謝瑾年大眼瞪小眼,於是說道:“你隻管睡,我幫你看著傷口。”
謝瑾年把眼睛閉上了,剛從鬼門關爬過來的男人,從沒有過的虛弱,不像前期惡劣的謝瑾年,也不像帶著她去夜市的謝瑾年。
很陌生,還讓你生出幾分守護他的欲望。
蘇憶安甩甩頭,這是不對的。
下半夜,蘇憶安沒敢睡,就這麼手抵著謝瑾年的背部。老是保持著一個姿勢是不行的,蘇憶安再使出吃奶的勁,幫著謝瑾年翻身。
怕引起肌肉痙攣,每隔十五分鐘要給謝瑾年活動一下沒有受傷的腿腳。
淩晨四點鐘,病房門打開了,是蘇建軍來了,帶了飯帶了換洗的衣裳,還有親戚族人湊的一百六十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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