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敲了敲門,沈北走了出來。
“人救回來了?”
“應該是沒事了,下次再敢這樣,等於是找死了。”
“還不是你們做的太過分了,老謝都下放三年了,怎麼還不依不饒了?”
“可不是我,是霍零蛋那小子,渾身冒壞水。”
蘇憶安,“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還是好很多的,你是沒看見他是怎麼折騰人的,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的。”
“你們會住幾天?”
“還住幾天,掛完吊瓶就得走,住院花的都是錢,這可比割霍零蛋的蛋都疼。照他那個意思,死了就死了,連救都不用救,是賀勝利跟他拍桌子,揚言到上麵告,霍零蛋才讓人送老謝到醫院的。”
“那要是這錢我出,可以多住一天嗎?總得讓他的身體稍微緩一緩。現在出院,萬一有個好歹,賀勝利就不止拍桌子了。”
“我估摸著行,隻要不用他出錢,老謝的死活他不管。”
“怎麼還有人叫霍零蛋啊?是渾名吧?”
沈北尷尬的一笑,“女人家家的,不該問的彆問。”
“你真矯情,是你一口一個霍零蛋喊著,還不興人家問啊?”
“當然是混名了,為什麼叫這個名,聽說那玩意一個也沒有,所以叫零蛋。”
蘇憶安是重生的過來人,聽這種話她並不覺得尷尬,“胡說,哪有這樣的人?”
“胡說不胡說誰知道,反正都是聽人家說的。”
“行了行了,不和你說了,我也有個病號,十塊錢多住一天夠了吧?”
“你還來真的啊?”沈北從蘇憶安手裡接過錢,問道:“你說這些壞右分子,人家看了都躲,你咋像蒼蠅見了蜂蜜似的,硬往上黏啊?”
“滾,你才是蒼蠅,綠頭蠅,在你們眼裡他們是壞右分子,在我眼裡就是一群出身不好的人而已。一個你一個那什麼零蛋,出身好卻壞事做儘,你說好人壞人怎麼區分,有什麼標準?”
有些人叫人,有些人比鬼還可怕。
今天吊瓶少,打完兩瓶就沒了。鄰床安排進來一個病人,正在做手術,不能占人家的床了,蘇憶安就打算趴在床角眯一會。
昨晚斷斷續續睡了不到四個小時,確實是瞌睡了。
“醒醒,醒醒。”
蘇憶安剛趴下,就讓謝瑾年推醒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現在還在觀察期,一點風吹草動都讓人害怕。
“不是,我跟你換換地方,我坐著休息一下,你躺下眯一覺。”
“坐著怎麼休息?”
“側躺著我更難受。”
睡覺舒服,你讓他睡二十四個小時試試;大魚大肉好吃,你讓他不換樣吃一年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