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年本來睡的就不沉,他坐起來,挪到窗口往外看,黑漆漆的夜裡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好像是灰太狼。”
蘇憶安鬆了一口氣,“大晚上不睡覺,它又在搞什麼?”
總歸是狼,野性還在,沒有小狗溫順。
忽然又傳來一聲狼嚎,和灰太狼的小奶音有明顯的不同,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匹成年狼。
蘇憶安家的院牆隻有一米半高,防君子不防小人,更防不了野獸。
循著聲音,謝瑾年赫然發現在院牆的上方有兩隻綠幽幽的眼睛。
“是狼。”
謝瑾年的聲音有點輕微的顫音,在灰太狼身上沒有這種通體發寒的感覺,但在這匹成年狼的身上會有。
蘇憶安掀開薄毯下了床,爬到謝瑾年身邊,往窗外看去。
那匹狼已經站在圍牆上麵了,寂靜無聲地跳了下來,呆在外麵的隻有灰太狼和兩隻雞,蘇憶安還是希望它去抓,彆傷害同類。
“嗷嗚——”這小小的一聲是灰太狼發出來的,讓它獨自麵對一個比自身大幾倍的大家夥,緊張是肯定的。
可憐而無助。
“怎麼辦呀?它會不會來吃灰太狼?”
謝瑾年也不知道啊,狼是凶殘的生物,弱肉強食,同類也是如此。
蘇憶安轉身爬走,“我去喊我爹。”
謝瑾年小小聲地說:“你把衣服穿上。”
“我怎麼沒穿……”蘇憶安還想駁斥謝瑾年,她一向是穿著衣服的,自從和這個男人共處一室,她都是囫圇個睡。
手下意識地拽拽衣服,媽呀,衣服哪,這才想起臨睡前在兩人中間拉了個屏障,自己才大膽的穿了小背心。
小背心比後世的乳罩大不了多少。
剛才,還和謝瑾年一起趴在窗戶上,窗子小,差點頭挨頭。
得虧沒點燈,得虧沒月亮,不然她丟臉丟到隔壁莊了。
不對,要是謝瑾年看不到,哪來的你去穿上衣服。
“謝瑾年,你長著透視眼嗎?”
謝瑾年沒敢說話,他要是說他沒長透視眼,是真真實實看到了,會不會讓蘇憶安就地打死,就地安葬?
蘇憶安慌忙抓起衣服穿上,蘇大海、白紅梅也都聞聲起來了。
“爹,媽,可能是狼。”
白紅梅緊張起來,“那怎麼辦呀?千萬不能讓它進屋,她爹,這玩意會不會開咱家的門?”
“不但會開門,還會做飯,吃完飯還會上炕睡覺。”
傻子都問不出這種話來。
白紅梅琢磨出不對勁來,咣咣就拍了蘇大海兩巴掌。
為今之計,趕緊把狼嚇唬走。
蘇大海拿著門後的紅櫻槍就往外衝,讓老婆和閨女一邊一個拉住了。
“不能硬拚,你打不過它。”
“是啊,爹,我聽說狼都是一群群的,咱不是對手。”
蘇憶安唯一擔心的是灰太狼,其他的就讓它禍禍去吧,本來就窮,再窮能窮到哪裡去?
“憶安,你過來一趟。”
謝瑾年在屋裡麵喊她了。
蘇憶安回房間,謝瑾年說道:“狼怕火,把棉花蘸煤油,點著了扔出去,嚇走它。”
蘇大海他們的執行力還是很高的,很快製成了火把,打開門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