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看著又活過來的灰太狼,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難道這兩隻成年狼是奔著灰太狼來的?
目標是灰太狼,難道是灰太狼的父母?
隻有這個假設才給解釋為什麼狼一而再闖入,非要帶走灰太狼不可。
既然灰太狼的父母都活著,當初為什麼對灰太狼不管不顧呢?
人和狼是兩個物種,這個問題注定是個問題了,誰也回答不了。
蘇家,又是被折騰到崩潰的一晚。
第二天,蘇憶安頂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其他人也有,不過皮膚沒有蘇憶安白皙,看著不太明顯。
這幾天悶熱,生產隊放假一天。
早上熬的稀飯,昨晚的韭菜煎餅還有,一家人就吃的這個,不夠的再吃個二合麵的饅頭。
一家人被折騰地夠嗆,這要是兩隻狼每晚都光顧一次,人就算嚇不死,也要被折騰死了。
“爹,我覺得那兩隻大狼是灰太狼的爹媽,是想帶灰太狼回山的。”
趴在蘇憶安腳邊補覺的灰太狼,嗤溜一聲又竄到床底下了。
蘇憶安笑罵道:“你真是慫到家了,彆叫灰太狼了,叫灰狗子算了。”
蘇大海點頭,“這麼說就說的通了,它們也不抓雞,也不禍禍彆的人家,就奔著灰太狼來了。”
白紅梅問道:“不是說小畜生爹媽沒了,它差點餓死才撿回來的嗎?瑾年,不會是你們偷抱回來的吧?”
據說狼這個物種很記仇,偷人孩子可是大罪,得罪這些凶殘的玩意,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謝瑾年吃飽了,把碗筷放下,說道:“我們發現灰狗子的時候,確實是餓的皮包骨,餓死了好幾隻,就隻剩它了。我們連自己都吃不飽,怎麼會偷抱回來多一張吃飯的嘴?”
“媽,確實不是偷抱回來的,灰太狼到咱家的時候都瘦的不像狼樣了,你不記得了?現在它的爹媽來找了,到底怎麼把它送回去?”
雙向奔赴還好,灰太狼可是見了他們就躲,還能把灰太狼硬生生趕走?
吃完早飯,蘇憶安找破衣服,白紅梅打麵糊,準備打袼褙。這麼大的訂單,需要的袼褙可不是一張兩張,桌麵大小的袼褙得七八張。
打袼褙的布料有很大缺口,希望……僅僅是希望了,不能強求,希望孫世香能幫她們打聽到舊衣服。
正打著袼褙,黎英來了,她昨天到公社辦事,遇到了供銷社的肖主任,讓蘇憶安今天去公社一趟。
提到供銷社,蘇憶安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希望孫世香幫她走的這個“後門”,能暢通無阻。
蘇憶安回房間換了件衣服,見領導總要把自己倒飭倒飭,雖然說現在講究節儉,但節儉≠拉遢。
昨天做的半截袖穿上,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直筒褲自己改的),感覺還可以,又把麻花辮解開,束了一個低馬尾。
感覺謝瑾年一直看著她,讓蘇憶安瞪了回去,“看什麼看,看女人換衣服,你覺得禮貌嗎?”
“你換好了,我才看的,你又沒包起來,不讓看?”
確實是蘇憶安換好了衣服,才把被麵拿走了,不叫偷看。
蘇憶安沒再說什麼,又從床底找了一雙紅布麵的方口鞋穿上。鞋子前麵有點泥土,蘇憶安小心地刮掉,用濕布抹掉。
“又不是去相親,至於這麼仔細嗎?”
“那可難說,我就不能為年底做準備?二十嫁人,不早也不晚,剛好合適。”
謝瑾年,“彆美了,一個離婚的女人想找個好人家很難。”
蘇憶安承認,未婚小夥子,除非自身條件差,要不就是家裡窮,不然是沒有人願意娶個二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