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生的意見,證據確鑿,就應該把賀勝利和蘇憶安抓起來,殺一儆百。
蘇大有的意見,賀勝利的東西是人家送的,隻要送的人有這個經濟能力,出於自願,這屬於人情往來,真沒必要拿著大做文章。
蘇憶安這件事就更離譜了,彆人把錢和糧票放在代銷點,讓她定時給賀勝利送東西,這是顧客和售貨員的關係,怎麼還和犯錯誤摻和在一起了?
大隊長的意見和蘇大有差不多,多簡單的事啊,非要搞得草木皆兵。
蘇大生說:“我嚴重懷疑蘇憶安和賀勝利是不是亂搞男女關係,不然她這麼幫賀勝利乾什麼?正常人躲都來不及。”
蘇大有和大隊長直接懟到了蘇大生臉上,“作為一個大隊乾部不應該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憶安除了受人所托給賀勝利送過吃的,送過青菜,你有證據沒?憑什麼亂扣帽子?”
“都是一個老祖宗,論輩分還是長輩,怎麼能上下嘴唇一碰,滿嘴噴糞。”
“你們——一個個沒有階級立場。”
意見相左,壓力就給到了工作組組長這邊。
隻見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樣吧,我明天請示請示領導。”
既然領導都這樣說了,蘇大生隻能作罷,吩咐兩個人嚴加看守,村乾部也就分彆回家了。
謝瑾年讓白紅梅她們也回去,他留下,主要是他想和謝誌堅見一麵,搞清楚來龍去脈,是誰利用了他。
閨女被關在裡麵,白紅梅怎麼可能安心回家睡大覺?她讓其他人回去,她在這裡陪著閨女。
謝瑾年就回家給她取了件厚衣裳,牛棚的環境差,蚊子像吃了激素一樣,都是個大嘴尖,咬上一口都要撓爛皮膚的那種。
夜深人靜。
蘇憶安坐在草堆上,頭倚在柱子上,明明眼皮打架了,卻很難睡著。牲畜的糞便經過烈日烘烤,特彆特彆難聞。
蘇憶安閉著眼休息。
蘇大生那個狗娘養的,怕蘇憶安跑了,人是綁在柱子上的,沒有特彆綁手腳,是整個人都綁住的。目的是把她固定,手腳還能活動,但想解開繩子是不可能的,繩扣在背部。
忽然,一隻拿著毛巾的手堵住了蘇憶安的嘴,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大腿上就針紮一般痛。
確實是有人用大頭針紮她大腿。
蘇憶安一下子腦袋清明了,她雙手死死抱住了那人的胳膊,不讓大頭針再次紮進她的大腿。
蘇憶安是坐著的,身高上就不占優勢,再加上那人力氣很大,手帕捂住了口鼻,蘇憶安眼冒金星,漸漸的意識就有些模糊。
“彆悶死了,給她點苦頭吃就行。”
話音剛落,蘇憶安的腿上又挨了一下子。
是兩個人。
蘇憶安是個女人,雖說不至於是戰五渣,但雙拳難敵四手,隻有受欺負的份。
就在這時,一條黑影從蘇憶安麵前一閃而過,直撲在捂住蘇憶安嘴巴的人,就聽見嗷的一聲,蘇憶安的嘴巴鬆開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蘇憶安迅速出手,將按住她腳的人一把推開。
是灰太狼。
已近三十斤的體重,是個半大小狼了,戰鬥力委實不錯,追的那個人倉皇往外逃竄。
另一個人也爬了起來,跟著那個人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