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鬆一身軍裝,不怒自威。
“說吧,抓賀勝利同誌的是誰的主意?”
大家夥把目光齊刷刷地看上蘇大生,這個沒法子狡辯,開批鬥會也是他的主意。
蘇大生走了出來,“是我。”
反正鬥壞右分子準沒錯,這是他幾十年做階級鬥爭的經驗。
“來,拿出理由——”
“他是反革命分子,我在幫他改造,同時警醒下麵的人,思想莫想歪,歪了必被抓。”
“反革命分子?”楚聞鬆將一份報告甩在蘇大生的臉上,“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哪來的反革命?沒有無數個賀首長浴血奮戰,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牲口圈裡吃屎!”
蘇大生惹不起軍隊的人,有氣也隻能憋在肚子裡,再看手上,是一份撤銷賀勝利同誌反革命罪,恢複原職的通告。
下麵有大紅印戳。
蘇大生的冷汗直冒,這回是踢到鐵板上了,賀勝利這個年紀,至少是位師領導,他連楚聞鬆這個連長都擺不贏,更彆說賀勝利了。
“我沒接到通知,有情可原,再說我是接到舉報,才抓賀首長的,實在是我們今天的生活來之不易,要時刻警惕有人搞破壞。”
蘇大生試圖一推二五六,把自己屁股撇乾淨,至於彆人臟不臟,他不管。
“誰舉報的,把人交出來。”
謝誌堅渾身抖的不像樣子,他怎麼這麼倒黴啊,以為從今以後日子能好過點,哪承想抱錯了大腿。
問屁股坐歪的危險性。
謝誌堅毫不意外被推了出來,當了替罪羊。
蘇憶安對老謝很失望,怎麼說呢?是一種良心喂了狗的心寒,為了他和賀勝利,她承擔了多大的風險,並且也承擔了後果。
“老謝,我問你,養條狗還知道搖尾巴,你是翻臉不認人,還害我,我想知道是為什麼?”
謝誌堅不擅長撒謊,也就不裝了,乾脆就承認了,“瑾年是我們老謝家的希望,你不但逼他娶了你,還算計他,控製他,我看不下去,就舉報了。你給賀勝利送東西,不算冤枉你吧。”
蘇憶安從來沒往謝誌堅謝瑾年是親父子這上麵想過,以為就是同姓,哪知道人家真是父子。
白紅梅聽明白了,眼前這位是名義上的親家公,親家公舉報她閨女,這不是畜牲嗎?
白紅梅衝上來就打,“姓謝的,我閨女哪點配不上你兒子,讓你這麼使壞?”
俗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真動起手來,謝誌堅不是白紅梅的對手,臉上被撓花了,衣服被扯爛了,隻能被動躲,不時回一句:潑婦。
“潑嘞媽嘞個b,我讓你搗人糧食不乾人事!”
蘇憶安也不勸架,這是謝誌堅應得的,還不夠。
謝瑾年不能由著兩個人動手,趕忙分開了他們。
“媽,我爸做錯了,您彆跟他一般見識。”
“彆喊我媽,我不是你媽,少來惡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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