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遠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我這個人沒耐心,書念的也不好,上學的時候光調皮搗蛋了,對什麼也好奇,就是對念書不感興趣。我還是彆耽誤孩子了,本來是塊英雄料,沒準讓我耽誤成狗熊了。”
白紅梅也沒太當一回事,“你不要,就對著人家打退回吧,你兩個哥哥更不是那塊料。”
蘇憶安點頭,“嗯,等明天我瞅早上的空去馬莊,快開學了,彆耽誤人家考慮彆的人。”
葉思遠小小聲地問:“這個名額能不能給年哥?”
謝瑾年剛和蘇憶安離婚,葉思遠的這個提議無異於給蘇家人添堵,他是冒著被打巴掌的風險開的口。
“吃飯。”蘇大海用筷子敲了敲碗,他沒說出口的話是,謝瑾年傷他家憶安傷的輕嗎?剛離婚又巴巴地給他找工作,老蘇家賤不賤哪?
葉思遠嚇的不敢說話了,安安靜靜地吃飯,吃完飯後逃之夭夭。
晚上,躺在代銷點的小床上,白紅梅突然問道:“思遠的話,你是怎麼想的?”
“名額本來就是你要的,隨便你了,我不發表意見。”
“你們要是沒離婚,給他就給他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現在離婚了,跟咱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憑什麼給他?”
蘇憶安翻過身笑了,“媽,您都決定了,還問我乾嘛?”
“怕你心軟,怕你上趕著……”
“那就把名額退了唄,糾結什麼啊?”
各個生產隊開始刨花生了,蘇憶安又得了一個活,那就是在大隊場院裡看雞。
大隊院沒有門,是個半開放的場院,沒有樹木的遮擋,曬東西正好合適。
好處也有,壞處也有,壞處就是老是有雞跑進來,在一堆花生裡刨、啄、吃,最後旁若無人拉上一泡屎。
代銷點的購買時間集中,就在早中晚三個點,其餘的時間挺閒的,剛好可以出一份力。
一天二分工。
真不是蘇憶安貪那二分工,是蘇大有硬塞給她的,二分工連個孩子都雇不著,還是用蘇憶安劃算。
蘇憶安就撿了一大堆石子堆在小門那邊,拿著蘇大海的彈弓,要是有雞不安分的跑出來,卯足勁給它一石子。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賀勝利不參加勞動,他在另一邊也幫忙。
“哎呦……”
一聲叫喚把蘇憶安嚇了一跳,這是失手傷到人了麼?
蘇憶安坐在小門內,視線有限,楚聞鬆帶著一位中年婦人走進來,石子打在了婦人的身上。
蘇憶安站起身雙手合十,“對不住了,同誌,我剛才沒看見。”
婦人的態度很好,“不要緊,你也不是故意的。”
賀勝利的臉色很不好看,瞪著楚聞鬆,問道:“你把她帶來乾什麼嗎?”
“鐘大姐跑了這麼遠的路,打聽到我家,就見首長一麵的要求,我能不讓嗎?太無情了吧?”
鐘雲大約四十多歲,五官佼好,她快步走上前,攥住了賀勝利的手,“姓賀的,我為什麼不能來?離婚是你串通彆人乾的,我被你們耍的團團轉,扣了頂拋棄丈夫的帽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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