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要不要小一點?”
“還可以,現在不用小,等出鍋了再小。”
“現在要小點了吧?”
“嗯,先彆急著添草,我刷好鍋,炒菜了再大點火。”
“……這會要大點了是不是?”
“不急,炒肉不能火大,火大肉都糊了,對身體不好。”
“是嗎?你懂的可真多。”
“關注點不一樣,女人關心柴米油鹽,你們關心的是保家衛國,是不一樣的。”
“謝謝你的理解,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思想覺悟。”
“大多數人還是有的,沒有國哪有家,沒有大家哪來的小家?這會可以大點火了,我把饅頭餾上。”
“……”
楚家父母和賀勝利正坐在桌前邊吃邊聊,楚母時不時地會看一眼灶前的年輕人。
鐘雲問:“嫂子,小楚的親事有眉目了沒有?”
提起這事,楚母就有些發愁,“相看的不少,就是總找不到合適的,這孩子自己也不知道發愁,再有幾個月就二十七了,以後也不見得有這麼長的假。”
“可能是緣分不到吧,男人忙事業,二十七也不是很大……”
“唉,他弟家都有兩個孩子了,他妹去年嫁的人,今三月也有了孩子,現在就愁他了,媳婦兒沒有,孩子還在雲彩影裡。”
這話鐘雲就沒法接了,勸她不要著急,明明急的不行;幫著著急?彆的能幫,唯獨這個不行。
楚母看著蘇憶安,壓低聲音問道:“這個姑娘多大了?”
鐘雲,“十九了。”
男大七歲,還算般配。
“有婆家了嗎?”
鐘雲馬上招呼楚母,“嫂子,粗茶淡飯彆嫌棄,先吃菜。”
就是……讓她怎麼說嘛。
蘇憶安拾掇上鍋之後,楚聞鬆燒火,就沒有她什麼事了,她洗了洗手就說要回去,鐘雲拉住了她,“哪有光乾活不吃飯的?也沒有外人,你就在這裡吃吧。”
蘇憶安說:“我爹媽也要下工了,都是我做飯,要是等不著我,還以為我怎麼的了,又得擔心。”
鐘雲隻得放她走,還硬塞給她一瓶山楂罐頭,讓她做飯之前先墊墊肚子。
蘇憶安推辭不過,就拿著罐頭走了。
楚聞鬆燒好了飯,也讓賀勝利喊過來坐下了。
賀勝利多少有點酒意了,鐘雲見他高興,又有客人在場,她就沒怎麼阻攔。
喝醉了就喝醉了吧,在自己家裡,怎麼都好說。
楚母還沒忘記剛才的話,第二次問道:“那個姑娘有沒有婆家啊?
鐘雲不好再裝聽不見了,隻能如實回答道:“小蘇今二月嫁了個知青,七月把婚離了。”
“結都結了,為啥離婚嘞?”楚母有點失落,但不妨礙她八卦。
“知青眼高於頂,兩個人沒感情,還有一些彆的原因,就這麼離了。”
“還能因為什麼啊?”
楚聞鬆忍不住了,“媽,這是人家的傷疤,你彆揭了行不行?”
“她又不在,她又聽不見,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