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慶聽說蘇大海要出院了,瞅著星期天過來看望,還帶了他們培育出來的蘋果和梨。
蘇憶安借用1床的小刀剝了蘋果皮,分成了若乾個小塊,遞給蘇大海一塊,又遞給了劉國慶一塊。
劉國慶擺手,“我不要,自己培育的,經常試吃,吃膩了。”
蘇大海很羨慕,這得吃多少啊,才能吃膩?
吃膩是不可能的,培育出來的寶貝疙瘩,哪能讓他們胡造?劉國慶是磨老師磨了半晚上外加一早上,老師才挑了幾個次果給他。
蘇憶安也嘗了一小塊,“真的甜,劉知青,你在蘇家村下鄉過,村子的情況你了解,水肥跟不上、種糧不行,哪種作物畝產也很低。要是你們學校培養育出好的糧食品種,彆忘了咱蘇家村。”
劉國慶失笑,“蘇憶安,你可真是憂國憂民啊。”
“我當不起這四個字,你下了幾年地,農民想吃飽肚子,這個願望奢侈嗎?奢侈。真希望咱農民不為三餐發愁,吃的飽吃的好年底還能分錢。”
劉國慶正色道:“蘇家村的老支書對我們不錯,蘇家村的老少爺們也沒難為過我們,我來上學還是你們一票一票頂上來的,做人不能忘本,我乾這個的,肯定把最好的爭取到蘇家村。”
蘇憶安去食堂打了飯,留劉國慶吃完飯後就回去了。得到學習機會不容易,劉國慶說他們農學院可卷了,寒暑假不回家,星期天不出校門。
沒有人倡議,自覺就做了。
……
忙完了刺繡廠的事,謝瑾年原本想下午就動身回去,晚上在沂東縣城留宿一宿,那個家他走出來了就不想再走回去。
“叔叔,你的信。”
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嗒嗒嗒跑到謝瑾年的麵前,將反複折疊的一張紙塞到他的手裡。
“小朋友,知道是誰給的信嗎?”
小男孩搖頭,“我答應阿姨了,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爸媽。”
“但是,小朋友不能撒謊,萬一這個人是壞人呢?”
小男孩到底是小,三兩句話就讓謝瑾年忽悠暈了,轉身小指頭朝遠處一指,“阿姨在那邊——”
儘管那個人躲的快,謝瑾年還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如今君未娶,卿已嫁,過多糾結對誰都沒有好處。
感情告訴他,那個女人至少欠他一個為什麼。
“好了,去玩吧。”
小男孩又嗒嗒嗒的跑走了。
謝瑾年走到僻靜處,展開手中的那封信,確實是姚敏的筆跡,看樣子是倉促之中寫的,有些潦草。
內容很簡單,就是想在老地方見謝瑾年一麵,他想知道的她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彆的女人會抓住男人的胃,她可真會抓男人的心啊。
老地方,實際上是家屬樓外麵的一條小河,因為路邊是垂柳,植被茂盛,是年輕男女談戀愛的好去處。
以前的姚敏會固定在一棵柳樹旁等他,樹乾上寫著無數個謝瑾年和無數個姚敏,過去這麼久,大概也找不到了。
謝瑾年圍著樹轉了一圈,真的找不到了。
“瑾年——”
一聲瑾年恍如隔世,也把謝瑾年喊醒了。
隻見大腹便便的姚敏笨拙地走了過來,說了一聲,“瑾年,好久不見。”
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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