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麵對麵,蘇憶安沒那麼拘謹,“明年吧,我還沒想好,也不確定你能不能值得托付……非要把我們之間說成感情,我覺得我是被動接受的一方,就好像你都安排好的路,我隻要抬腿走就行了。”
總的說來,楚聞鬆的大男子主義思想是客觀存在的。
“好,我給你時間,我也提個意見,我半個月寫一封信,已經寫了四封了,你隻回了一封信,再怎麼著,也得回兩封。”
蘇憶安失笑,“沒什麼可寫的,我就畫畫圖,刺刺繡,一日三餐,聽那些女人的柴米油鹽、男人孩子的糗事。”
“沒事,就把這些東西寫下來,我不煩。實在不想寫了,就寫上兩個字寄過來就行。”
“哪兩個字啊?”
“已閱。”
蘇憶安忍不住笑了起來,冰塊臉也有一顆有趣的靈魂,怎麼會把人家孩子嚇哭的?
“誒,楚連長,你家派媒人過來了,是不是你安排的?”
“是,我好像弄巧成拙了。”
“你是怎麼說服家裡人的?她們知道我是離過婚的嗎?”
“你的情況家裡人都知道,是我選人生伴侶,不是他們,所以他們的意見我沒打算聽。好在我爹是個老黨員,覺悟高,他不反對……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孤立無援的,什麼時候你都可以把後背交給我。”
蘇憶安鼻子酸澀,她兩輩子都沒經曆過求婚,求婚誓詞也不過如此吧?好在蘇憶安的理智還在,說了一句“我回信”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要問蘇憶安對楚聞鬆是種什麼感覺,好感是有的,要說非君不嫁非聊不娶,還不至於。
下班了,蘇憶紅硬拉著蘇憶安去代銷點,做鞋的大小針都沒有了,得去買幾根來。
“你是不認識葉思遠,還是不知道代銷點的門朝哪?”
“就是想和你一塊去,不行啊?”
在刺繡廠,和她年紀相仿的人不多,還是和蘇憶安在一起比較自在。
在代銷點,竟然看見了謝瑾年,算下來,這是離婚後兩個人的第二次見麵。
“要買什麼嗎?”謝瑾年首先開口。
“陪我姐的,我不買東西。”
謝瑾年買了一包點心,兩個芥菜疙瘩,一盒火柴,還有其他的林林總總的東西,葉思遠用算盤一扒拉,三塊多。
葉思遠一邊收錢一邊問:“年哥,伯父的身體好點沒?”
“好多了,就是感冒了。”
牛棚裡四麵透風,可想而知謝誌堅的這個冬天不好過。謝瑾年借了棉花票,拜托學生家長做了一床厚被子,情況好了些。
謝瑾年剛離開,蘇憶紅就小聲說道:“活該,沒有好心眼,連老天都看不過眼去。”
蘇憶安拍了拍蘇憶紅的手,“算了,都過去了,他沒翻身,我沒倒黴,老天還是公正的。”
如果沒有謝誌堅,大概她和謝瑾年的婚不會離的這麼順利,從這點上來說,還有謝誌堅的功勞。
蘇憶紅買針線,各個型號的都買了兩根。
“憶紅姐,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弟弟妹妹做一雙棉鞋?我出布票棉花票和加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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