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試管是很痛苦的,謝瑾年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也罷也罷,謝家豪也是他從六歲起撫養的,每天都是爸爸喊著,父慈子孝,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有點實力的家庭,對血脈純正看的很重,謝家當然接受不了一個沒有謝家血脈的繼子當繼承人,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想起了在鄉下的叫安安的男孩。
不是在父母期待中生的孩子,總是被忽略,等謝家人想起安安的時候,安安已經十幾歲了。
當初離婚時,蘇憶安沒吵沒鬨,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安安,謝瑾年明明是答應過的,但謝家的律師還是找上門來了。
蘇憶安母子過的並不好,蘇大海去世,祖孫三代在一起生活,等於蘇憶安孱弱的肩膀擔負著三口之家,經濟條件和謝家相比有著天壤之彆。
可以這麼說吧,安安在謝家能上好的大學,出國深造都不是事;而跟著蘇憶安,一眼就能看到日後,蘇憶安就是他的影子。
思前想後,為了讓安安有個好的前程,蘇憶安安妥協了,含淚在撫養權變更書上簽了字。
一彆,就再也沒見過安安。
蘇憶安想過安安不回來的理由,也許安安在富足的生活裡,已經忘了她這個媽媽,但以孩子的脾性,蘇憶安覺得不太可能。
也許孩子被送出國了,聯係不上她。
還有一個原因,是蘇憶安不願意相信的,那就是安安沒了,讓謝家人養死了。
此後數年,蘇憶安一直遭人打壓,哪怕掃個馬路,一天之後一準失業,究竟是什麼人乾的,除了謝家人,她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這種情況,直到蘇憶安遇見了黎英,倚仗黎英丈夫的身份進了政府招待所,蘇憶安才過上了一段相對平靜的生活。
一有時間,蘇憶安就會去省城尋找,一年又一年,一無所獲。
……
蘇憶安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笑的很是淒涼,“你想起來了又能怎麼樣?能把安安還回來嗎?”
“我就說不是夢,那麼真實,蘇憶安,你也夢見過嗎?”
蘇憶安極儘諷刺地笑了一聲,“你是‘夢見”,我是真實的經曆過,那不是夢,那是我的上輩子,被你們謝家搶走了孩子,還百般刁難,要致我於死地!
現在明白了嗎?一定是老天可憐我,給了我一個改變錯誤的機會。”
蘇憶安攤牌了,謝瑾年對她有幾分真?補償、贖罪她都不需要,複仇她沒有能力,那就一彆兩寬,再無瓜葛吧。
“你……你也記得上輩子?”
“這不叫記得,這叫重生,就在我們結婚的那天,我回來了。難道你沒發現那個我和以前不一樣?”
謝瑾年仔細的回憶了一遍,以前的蘇憶安唯唯諾諾,從那天起不鳥他,甚至還用柳條抽過他。
偷偷做生意,還都挺賺錢的,確實不一樣了。
“蘇憶安,安安不是我帶走的,我發誓我也沒見過他,一直以為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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