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鬆小聲安慰,“不是我受傷,是犯罪嫌疑人,送到醫院包紮一下,移交給地方公安了。”
蘇憶安這才放下心來。
這下輪到楚聞鬆問蘇憶安了,“你怎麼在這裡?是誰生病了嗎?”
蘇憶安不想說謊,說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圓,她是閒的沒事乾了嗎?
“是謝瑾年在住院。”
楚聞鬆當然知道謝瑾年是誰,問道:“他怎麼了?”
“讓牲口踢了,斷了兩根肋骨。”
“他沒有朋友嗎?為什麼讓你來照顧?”
“我不是來照顧他的,是他有話要對我說。”
楚聞鬆收起了僅有的那點笑意,“他是不是後悔了?想和你和好?”
“不可能的事,他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懷疑他可能精神壓力大,病了。”
這就是蘇憶安敢對著謝瑾年承認她是重生的原因,即便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多麼離譜。
“那就快回家去吧,讓彆人照顧,你不要出麵。”
“我也是這麼想的,等等葉思遠,我和他一起走。”
楚聞鬆突然很正經地說道:“蘇憶安,一個人過太苦了,想嫁人的話,先考慮考慮我,我自認為還算正直,沒有不良嗜好。”
楚連長總是見縫插針地在蘇憶安麵前推銷自己。
蘇憶安的固有印象,這個年代的人不是應該很含蓄的嗎?特彆是軍人。
“楚連長,我去過你們家,沒有見到你的父母,我覺得你大姐是個很好的人,你弟妹不挑事。”
“我知道,我爹這個人很好,我媽有點古董頑固,聞冬打小就自私,但我能鎮住她。我的職位也夠隨軍條件,她們根本影響不到你。
再說了,不是我狡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哪個家庭是一派團結的呢?隻要兩個人感情好,其他的人合則聚不合則散,又不是和她們過日子。”
蘇憶安知道,以她這個身份,去一個新的家庭怎麼可能人人都喜歡?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不說了,我要走了。”
“離家這麼近,你不回家的嗎?”
“我有任務在身,不能回。”
楚聞鬆當兵多年,和家裡人的感情淡漠,沒有什麼特彆想見的人。
想見的人見了。
“那快走吧,再見。”
楚聞鬆忽然想起了什麼,從內衣口袋裡取出一個類似項鏈的東西塞進蘇憶安的手裡。
“什麼呀?”
蘇憶安伸開手,一個褐色的子彈殼,上麵的部分已經磨平了,隻有下麵的圓柱體。兩邊打孔,用淺紅線穿起來了。
“這是幸運符,它替我擋過子彈。”
楚聞鬆離開了,蘇憶安還望著子彈殼出神,楚聞鬆的幸運符,現在在她的手上。
葉思遠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姐,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我樓上樓下一通好找。”
蘇憶安把子彈殼揣進兜裡,說道:“走吧,你一通好找,我一通好等。”
葉思遠怏怏地說道:“我對年哥太失望了,這麼久了,居然沒把那個女人攆出來。”
傻孩子,那是人家的白月光,哪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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