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暖陽陽地照著窗戶的時候,蘇憶安醒了。
白紅梅也是一夜未睡,實在扛不住,就趴在床頭上睡了一會。
蘇憶安說話,細若蚊蠅,“媽,媽。”
聲音雖小,白紅梅還是聽見了,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欣喜地說,“憶安,你終於醒了。”
“我要喝水。”
白紅梅急忙把陶瓷缸子的水端過來,用小匙子舀給蘇憶安喝:“彆急,可能有點熱。”
其實剛剛好。
喝了水,白紅梅又問蘇憶安吃飯不,早上買的包子還有,不涼。
蘇憶安現在沒有饑餓感。
蘇憶安活動了一下身體,腰部以及臀部的疼痛,讓她忍不住輕哼出聲。
“又疼了?那些殺千刀的,禍害我閨女的,不得好死。”
“壞人抓住了吧?”
“抓住了,也就是他們拉著我,要不我非撓花畜生的臉不可。”
這個,白紅梅做的出來。
蘇憶安遲疑了一下,問道:“我好像看見楚聞鬆了,是不是他啊?”
“是有一個咱沂東老鄉,他就是小楚家莊那個連長,托人說媒的那個?我也聽彆人喊他楚連長。”
那是楚聞鬆沒錯了。
蘇憶安之所以不敢相信,是沒想到在省城遇見他,北疆離省城還有七百多裡地的行程。
梁定邦的案子牽扯的資金巨大,還懷疑本人為境外反動勢力中的一員,是他們的金主,由北疆南方兩地軍方和警方聯合偵辦此案。
蘇憶安醒過來不久,就有幾位軍人和警員來詢問蘇憶安,記錄證人證詞。
楚聞鬆也在其中。
蘇憶安的證詞很簡單,她和疑似盧君的女人隻有一麵之緣,隻記得穿著很時髦,五官很精致;再就是那兩個綁匪,交流不多,吃的苦頭不少,還欲行不軌。
“對了,我懷疑他們販賣人口,小個子問高個子會怎麼處理我,高個子說:‘死不了,不是有例子嗎?大概會賣到鄉下,給老光棍當老婆。’”
“高局長,你又來活了,有可能是大案。”
被稱為高局長的人連連點頭,“馬上提審調查,這夥人是人事不乾一點啊。”
記完筆錄,一行人才離開,楚聞鬆走在最後,小聲說道:“好好吃飯,我瞅時間再來看你。”
蘇憶安撫摸著自己的臉,明顯能感覺地到,溫度高了,有點發燙。
專案組結合兩位嫌疑人的證詞、反複分析,得出來的結果是,梁定邦沒能逃脫,他極有可能和盧君在一起,藏身在某一處。
這個時代的人都很淳樸,發到各個街道辦事處的協助辦案通知,得到了街道辦事處大媽們的積極響應,踴躍提供線索,主動上門詢問,哪家來了個陌生人,都逃不掉大媽們的眼睛。
……
梁定邦和盧君已經在謝家住了一天一夜了,白天胡吃海喝,晚上同床共枕。雖然是離婚的兒媳潑出去的水,謝秋白還是覺得很礙眼。
謝瑾年又何嘗不是呢?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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