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的時候,楚聞鬆又來到了病房。
楚連長一天之內來了兩次,可是夠勤的。
“今天好點了嗎?”
“哪有這麼快,你早上剛剛問過了。”連蘇憶安自己都沒覺出來,她說話的時候是從來沒有過的輕柔。
“早上問過了嗎?我都忘了,還以為是昨天。”
“楚連長日理萬機,不記得這些雜事是對的,我一直擔心因為我的事耽誤你的工作。”
“日理萬機?我怎麼聽也不像好話。”
“我沒有,我說的全是大實話。”蘇憶安就差舉手發誓了,“如果因為我的事耽誤抓捕壞人的正事,那我真的是國家和人民的罪人。”
“如果真是如此,罪人應該是我,也不應該是你。你可以放一百個心,公事和私事我分的很清楚,我不會因為私事耽誤公事,也不會因為公事就杜絕私事。我是軍人,有血有肉,不是木頭。”
也有七情六欲。
“是我多慮了,應該十分相信楚連長的人品。”
楚聞鬆,“蘇憶安,楚連長楚連長,你喊的累不累?喊名字不行嗎?”
“不習慣,拗口。”
夠直接。
楚連長從身上拿出一本筆記,遞給蘇憶安。
“什麼呀?”
“培訓班那個設計師的備課筆記,人都來了,不能空跑一趟。”
聞聽此言,蘇憶安趕緊趴在床上,翻看筆記,裡麵的內容可比她記錄的要全麵、通透、更通俗易懂。
這麼一來,落下的課通過個人的悟性、努力,完全能補上一些。
“楚聞鬆,謝謝你,你可真厲害。”
這麼一個一米八多的漢子,卻心細如發。
“突然不拗口了?”
蘇憶安聽見了,但她沒回話。
翻看了幾頁,蘇憶安就放在床頭了,楚聞鬆在,她總不好把人晾在一邊。
“那個女人抓到了嗎?”
“沒有。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我哪裡知道。”
“她叫盧君,是謝瑾年的媽,梁定邦是和她同居的姘頭。”
蘇憶安:“……”真是沒想到,謝瑾年的媽是這個樣子的,幸虧她迷途知返果斷離婚了,不然非得遭連累。
“對了,楚聞鬆,今天早上你來之前,我媽在外麵遇見謝瑾年和姚敏,說是失眠來取藥的。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現在想,不像莫名其妙,倒像是暗示。”
“什麼話?”
“聽我媽說我在這裡住院,本來打算過來看我的,後來又和姚敏一起走了,他說了這麼一句話:‘我現在沒有時間,要出去買菜,我和爺爺兩個人,比人家四個人吃的都多。’
我媽當時還說了,‘兩個人吃四個人的飯,這不是飯桶是飯缸’你說,這會不會是謝瑾年的暗示,人就住在他家裡?”
楚聞鬆他們也隻是懷疑,現在完全有理由把警力布控在謝家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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