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去拜訪了胡廠長,雖然經曆了不好的事情,但胡廠長的初衷是好的,該感謝還得感謝。
第二天,蘇憶安母女就坐上了回沂東的汽車。
蘇憶安的傷還沒好利索,鞭傷都是皮開肉綻的,不像表麵傷容易恢複。她現在走路就能看出來,費勁、不自然。
早上,有戰士過來喊她們了,小組也要動身去執行任務,路過車站,剛好捎她們一程。
上了車,毫無意外地看見了楚聞鬆。
真是名符其實的冰塊。
車上安靜極了,一副壯士出征的感覺。
到了車站,楚聞鬆讓白紅梅她們稍等,他先去買了兩張時間最近的車票,又把母女倆送上車,在車廂裡巡視了一遍,對蘇憶安說:“我走了,再見。”
“再見。”
蘇憶安再看向窗外,楚聞鬆已經消失在她的視野之外,入目的隻剩下人流。
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對蘇憶安來說,也是十分難熬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為身上的傷。鞭傷在結痂之後會癢,得控製著用手撓,那種滋味就像成千上萬隻螞蟻在爬。
在招待所時,白紅梅會隔著衣服按摩,要不就用毛巾熱敷能緩解一些,可是在車上不行啊,敏感部位哪好意思撓。
怎麼辦?忍著唄,硬撐著唄。
“天殺的謝瑾年!”
自從知道那個女人是謝瑾年的媽之後,白紅梅發泄怒火終於有了個目標。
四個多小時,就像過了四個世紀,終於到了沂東。
再折騰到向陽公社,已經是下午了。
因為提前往家裡打過電話,大哥蘇建軍在車站接她們了。
“建軍,你二叔還好吧?”白紅梅可算是操碎了心,呆在家裡掛念閨女,去了省城掛念老伴。
“二嬸放心吧,二叔好著呢,餘糧他娘、憶紅、弟妹輪流去給他做飯,還有葉知青和他弟弟妹妹……灰太狼還隔三差五來送隻兔子,昨個你們知道它送了個啥?”
“送了啥?”
“一隻獾子,上秤稱過了,快三十斤了。”
“那可是好東西啊。”
獾子油太難得了,拿錢都買不到。
路上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家了。
蘇憶安把東西放下,就去看獾子去了。因為灰太狼叼來就是死的,蘇家的幾個老爺們已經扒了皮,熬了獾子油,各家用小瓷瓶裝了點,還剩下三斤多,在西屋放著。
就是那獾肉,老輩人說不好吃,還在徹棚裡放著。
蘇憶安讓蘇建軍割成幾塊分了,不論是煮、烹、榨都是好吃的很,隻要彆吃多就行。
蘇建軍對這個妹妹的話深信不疑,一家二斤肉,分食了。
獾油還能美容,當晚蘇憶安就用上了。
獾油也治凍瘡,蘇憶安用小瓷瓶裝了幾瓶,準備過幾天等楚聞鬆完成任務回來,給他寄一些去。
楚聞鬆手上的凍瘡還挺嚴重的,有些地方都破皮了,看著就疼。
接下來的幾天,蘇憶安就是靜臥養傷,獾油去腫消毒,確實也有幫助。
過了十五,葉思遠把弟弟妹妹送走了,刺繡廠在鞭炮聲中熱熱鬨鬨開工了。
這次裁片是八千多片,工期是半個月。
簽於刺繡廠優異的表現,胡廠長準備把刺繡廠當作第二紡織品廠的子公司,現如今應該叫分廠,從沂東經雲海港口運往國外,遠比從南方市發往雲海要近要節省的多。